小七嚇了一跳,拚命地要將壓在他身上的蘭罄推開,可是蘭罄不動如山,仍然趴在他身上。
而且,還對他爹笑。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施問又吼了一聲。
「爹,小七的嘴甜甜的!」蘭罄展開天真無邪的笑容,對著他爹說。
「小七!」施問那冷電般的目光瞬間掃到小七身上。
天啊、地啊……小七一臉快哭出來的神情,莫非這就是被捉姦在床百口莫辯的感覺嗎?他顫顫開口道:
「青、青、青天大老爺啊……民男是冤枉的……小的對小黑大人,絕對沒有任何不軌的企圖……」
……好啦,不軌的企圖是有那麼一點點,但完全只是在夢裡不小心夢見的,平常從來沒想過要付諸實行。而且這會兒被壓在地上全是小黑大人主動,他完全是無法反抗被施暴的一方……
施問深吸了幾口氣,南鄉也在施問背後幫忙順氣,說道:「兩個孩子也許只是鬧著玩的,大人先問清楚再說。」
施問盯著小七好一會兒,電光石火間將一切情形看了個仔細,之後才將那兩道利如閃電、明若皎月的目光移回蘭罄身上。
施問怒道:「小黑,你這孩子,還不快放開小七!」
蘭罄噘了噘嘴,看看小七,小七朝著蘭罄猛點頭:「請師兄高抬貴手,放師弟一馬吧!」
「你不喜歡我壓著你嗎?」蘭罄問。
這這這、能說不喜歡嗎?說出來若蘭大教主一生氣,他可能腦袋會立刻和軀體分家吧!小七快哭了,他含著淚昧著真心說:「喜是喜歡,可師兄您不輕啊,您壓了師弟都多久了,師弟我一口氣已經快喘不過來了。」
「小黑!」施問再喝一聲:「你再不放開小七,莫非真要惹爹生氣?」
南鄉也說道:「是啊,公子,快起來吧,你不起來,小七喘不過氣來可就糟糕了!」
蘭罄看看小七、看看他爹,又想了想,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小七身上爬起來。
蘭罄起身後小七也急忙要從臺階上爬起來,哪料一整個就是腿軟,蘭罄隨即伸出手把小七給架了,小七這才站穩了步伐。
「謝謝師兄。」小七小聲說著。
「嗯。」蘭罄應了聲。
施問走了過來,看著小七問道:「小黑先動手的?」
小七低下頭,小媳婦般地點點頭。
「是先動嘴!」蘭罄說:「小七端來的那碗藥苦得要命,後來我聽話喝了,他就說要去找蜜餞給我吃,我說不用,便啃他嘴了。爹你都不知道,小七的嘴很甜啊!我啃過他很多次,而且好像一次比一次甜。」
蘭罄接著轉頭問小七:「你是不是松子糖吃太多了,才那麼甜的?」
小七搖頭,聲音還是低低的。「我最近沒吃糖。」
「真的?」蘭罄不信。
「真的……」小七無力。
施問撫著額頭一副快昏倒的模樣,南鄉連忙將施問扶住。施問喘了口氣說道:「小黑,從現下起,不許你再親小七!」
「為什麼?」蘭罄說。
「還問為什麼!」施問怒道:「第一,因為你們兩人同為男子;第二,你這般是強逼小七!小七稱你一聲師兄,從來尊你敬你,但你卻以大欺小,欺壓他逞一時之慾,你這對得起小七嗎?」
蘭罄皺起眉頭對著他爹道:「為什麼同為男子就不行了?小春給我的黑黑和小七當弟弟養的小紅都是公的,還不是整天親來親去,而且蛋都生了,小小鳥也孵出來了!」
蘭罄跟著再轉向小七,怒道:「你說,我逼你了嗎?我小黑大人啃你咬你是因為我喜歡你,這樣不成嗎?那你在青州的時候嗯嗯啊啊還好像很舒服的模樣都是騙我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