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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畫盈不疑有他,劉御醫朝李畫盈行禮後,便開始為她把脈。

陸少鳴轉交的解藥,青茗早就看過了,在正品,李畫盈也是按照青茗的吩咐服用,理應沒有什麼問題。果然,劉御醫細細診問了之後,道:「回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沉夢毒性已除,雖然公主身體體質較弱,但往後注意調節,定能慢慢好起來。」

李明賢聞言眼神驀地一亮,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好,那就好。」

李畫盈早就知道自己沒事了,可李明賢雖然是為她感到高興,但她總覺得說不出哪裡有些奇怪。

似乎是高興過頭了?

李畫盈也附和了幾句,李明賢又和她說了一些家常話,無非是太子府裡的一些瑣碎事,隨後便離開了。

房間內已提前被收拾好,弦月替李畫盈按摩解乏,墨一來請示守衛巡邏之事,李畫盈擺擺手,道:「墨一你來安排即可,墨影衛和林紹飛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墨一應聲而去。

接風宴開始前,霍行遠派侍女來通知李畫盈準備出席,李畫盈換了一身流彩暗花羅裳,顯得華貴卻不張揚。

出了院子後,便能看到一眾侍女兩邊排開,手持宮燈為路過的大覃、東晉官員照明。除了兩國雙方的皇子外,李畫盈的身份最高,因此其他官員見她來了,也紛紛避讓行禮。

李畫盈到了宴會廳邊,看了一眼兩邊的座位,目光從主位落到次座。

按禮制,主位是身份最高之人坐,次座身份比主位低一級,以此類推。此次兩國會談中,雙方加起來也只有三位皇室成員,可兩邊的主位及次座,竟然都是皇族的專用席。

李畫盈微微眯了眯眼,餘光看到禮官恰到好處地小跑著過來。

「殿下,」禮官輕車熟路地行了行禮,主動解釋,道,「您是大覃的公主,又是東晉的瑞王世子妃,下官就兩邊都給您安排了位置,殿下想坐哪邊都行。」

李畫盈微微側過頭,看著禮官恭恭敬敬低垂的烏紗帽,皮笑肉不笑道:「怎麼?難不成本宮還能在一邊吃到一半,然後跑到另一邊繼續吃?」

禮官道:「那不知殿下想坐哪邊?下官讓人把另一邊的撤掉即可。」

李畫盈臉色一沉,冷笑道:「這是要本宮自己選呢?大覃禮儀之邦,連個座位都排不好,本宮看你這禮官不做也罷!」

「永寧大病初癒,身子金貴,何必跟一個小小禮官一般見識?」

李明賢的聲音自後方傳了過來,李畫盈回過身,就看到她那皇兄身後跟了一排大覃官員,和身後跟了一排東晉官員的霍行遠,並肩走過來。

霍行遠一臉疑惑,用眼神詢問李畫盈,李畫盈看到面前這架勢,有些煩躁,但很快又將那情緒壓了下去。

她沒看霍行遠,只面無表情地看著李明賢。

她的皇兄在逼她選邊站隊。

確實,她既是大覃的公主,又是東晉的瑞王世子妃,看起來好像坐哪邊都是合乎禮制。然而,她和東晉皇子、東晉一眾官員一起出使的,他們是東晉的特使隊,一旦坐了大覃這邊,便意味著她脫離東晉這邊,與大覃一道參與談判。

本來坐到東晉那邊是再正常不過了,畢竟本來她就是隨著東晉的使團過來的。如今在對面又擺了她的位置,就算還是坐在東晉那邊,意味也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李明賢看了一下禮官,皺了皺眉,一臉歉意地朝霍行遠道:「時間緊迫,準備不周,讓殿下見笑了。」

練武之人,耳力也較為敏銳。霍行遠方才就聽到李畫盈和那禮官的一番對話,再結合李明賢的話,把事情經過猜得七七八八。

對於霍行遠來說,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他也知道,事關國家無小事。身後一眾官員都在看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