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霽疑惑:「一般不都是替身來或者後期配音對個姿勢嗎?」
「假的永遠是假的,」傅在桐的神色很平靜,「能學會當然要學點,就算吹得不好需要後期配音,也得姿勢標準。」
沈霽回憶了一下這一個月的相處,還真是。
傅在桐會下廚,是因為要演一個廚師,自己去學了,會一些基礎急救措施,也是因為演過醫生,特地去學過,那次毫不猶豫地跳水救他,也是因為演過救生員。
他琢磨著,有些愕然:「那你不是演一個角色就會一門技能了?」
傅在桐莞爾,逗他:「差不多。」
沈霽張了張嘴,呆呆地問:「所以你才是影帝嗎?」
「那倒不是,」傅在桐看他傻傻的樣子就想笑,用竹笛戳了下他的臉,「這些都是為了更深入地瞭解角色,有條件時學一下獲得的附加分,我拿影帝是因為……」
聽著他侃侃而談,平時傅在桐刻意斂去的光輝又閃閃奪目起來,距離倏地拉遠。這一刻沈霽無比清晰地認識到,站在面前的不僅是個喜歡發顏文字的少女心,還是位傳奇影帝。
他心跳漏了一拍,懷著一股類似崇敬的心理,期待地望著傅在桐,希望能聽到一番不俗的言論,給自己未來的道路一點啟發。
傅在桐沖他招招手,避開跟拍,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因為我夠牛逼。」
沈霽:「……」
傅在桐自信滿滿:「而其他人太菜。」
「…………」
你還是別說話了。
大會明晚就開始,幾乎沒有什麼準備時間。
不過本地鎮民也沒期待臨時上陣的兩位表現能有多好,過來送衣服的是沈霽和傅在桐幫過忙的一對夫婦,還安慰了沈霽幾句:「沒事的,這個舞雖然不難,不過要短時間學會也不容易,隨便跳一下就好,大家湊一起就是圖個熱鬧。」
沈霽的舞服還挺繁複,脖子上一圈哐哐噹噹的銀飾,上衣就是幾塊輕飄飄的紫色布料,也掛著閃閃發亮的銀飾,大概是為了跳起來好看,袖子比較寬大,下面的說是褲子,更像裙子,整體風格比較粗獷。
沈霽本來想試試合不合身,一碰到傅在桐含笑的眼,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支吾了聲:「我再看看影片,然後找個地方練練。」
傅在桐轉了轉竹笛,譜子他看了一遍就就記住了,拍拍沈霽的肩:「走吧,不是要我伴奏嗎,你練舞,當然要我在旁邊。」
沈霽嘴角抽了抽,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只好點頭。
出發之前,沈霽遠端連線了洛陽,商量著拆解完這支舞。
他跳的只是這套民族舞裡的一段,動作的確簡單,很好上手,雖然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跳得有多精妙的,不過唬一下人也不是不行。
剩下的就是練習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
平時在隊裡練舞,大夥兒亂七八糟地扭來扭去,你追我趕滿地亂滾都不會覺得害羞。
但是在傅在桐面前練習,就……格外羞恥。
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
尤其傅某人的目光如影隨形,仿若實質,帶著微燙的溫度,灼得沈霽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好。
偏偏一回頭,傅在桐就靠坐在石頭下面,悠哉哉的樣子,看起來毫無異色,非常自然。
沈霽到口的話就被他這副模樣給壓了回去,懷疑是自己想多了,只能努力忽視那道視線,在斷斷續續到流暢自如的竹笛聲裡,動作逐漸熟練起來。
豐收晚會很快降臨。
沈霽還得化個妝,先走了一步,化了個與舞服相襯的妝,又被鎮民們爭相圍觀。
等傅在桐幾人過來的時候,沈霽正坐在一張小板凳上,被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