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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來靈界我原本無意與麒麟照面,然今時身臨陣前,幽魔君主一見我忙是迴護於前,也不知方才他是否與靈獸長提及我,反正而今麒麟一見我端的驚詫萬分,“龍衍!你怎麼來了?哦,難怪幽魔君主口口聲聲道自有解圍之法,怎麼,幽無邪這是從人間請回你來了?人間一切可好?本座原本想早些了結手頭雜務去尋你,龍衍……”
靈獸長一氣問下許多,言未畢便一步至我身前,而幽魔君主見此冷聲,他急急阻開麒麟,言出即諷刺道,“麒麟,你現在分明是焦頭爛額,還打腫臉充胖子說什麼手頭雜務?本尊可警告你,今天龍衍回來可是特地給本尊解圍的,他與你一毫沒有干係。”
大戰眼前,他二人號稱同盟竟然莫名其妙忽起口舌之爭,事實上管他幽魔君主抑或者靈獸長,我一見俱是頭疼,而此刻軍情緊急,靈獸長本是催草木之靈固壤,然一刻分神,這陌陽渡忽就巨浪翻覆,不好,看來水族大軍真真銳不可當。
“族長大人,前方寒水靈忽起,若是水凝成冰,我等恐怕招架不及!”
“君上,水族自側路突襲,我們攔不住!”
立於城樓渡口,眼看水靈近逼,罷了,我既來此便該盡力,反正以今時來看,父皇殺伐之心的確過盛,我若不阻他,日後難免大禍臨頭,收場不及。
急報頻傳,江河奔襲,而我凝神聚力,一祭青芒,雖說而今我身無靈力,但尚好青芒神異,此刻長劍化龍形,龍嘯雷鳴生生將水族先鋒逼退數十餘丈,霎時間一陣沉寂……
“天啊,是陛下!”
“是青芒,是陛下!”
“將軍,厖夷將軍,那是不是陛下?!”
青芒乍現,眾皆譁然,此刻水族兵將止步,那主帥厖夷即刻來見,他避水踏浪,一見我與靈獸長幽魔君主立於一處,不由急聲道,“陛下,你怎麼來了?玄龍陛下肯放你出東海了?靈獸長與幽魔君主,陛下,你今來此地……”
“厖夷將軍,朕要你退兵。”
一見厖夷疑惑,我則一語直言,然話音落厖夷愈加不解,“陛下,你這話什麼意思?北伐九幽,西征莽原可是玄龍陛下的親筆諭令,當時詔書說幽魔君主與靈獸長俱曾無禮冒犯於你,而今末將……,陛下,你是不是被他們挾持了?”
這……,嗐,厖夷想的還真多!
厖夷言出,幽魔君主當下發笑,而靈獸長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今時這廝不知道心思都放在哪處,竟朝我一問毫不相干道,“龍衍,怎麼你還曾被你父皇關在東海過?”
如今情勢,要他管什麼東海閒事?
一眼瞥過麒麟,我悶聲未語,然厖夷自以為是,他大約瞥見我面色不對則更是一廂情願道,“陛下,你莫怕,自從五百年前連雲山塌陷成連雲川,如今我水靈之力至盛,管他靈獸族還是幽魔族,在我水族大軍之前不過螳臂當車!陛下,末將這就差人急報泱都,你放心,今天只要有末將在,那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靈獸長和幽魔君主傷你半分。”
“寒水厖夷,你少自以為是!你以為青龍帝是什麼人,他會受人挾持?你一個小小將軍怎敢如此臆想,難道你聽不明白龍帝陛下方才說的話麼?他讓你退兵!”
厖夷自我揣測,直叫幽魔君主高聲怒喝,而我攔下幽無邪後徑朝厖夷,“厖夷將軍,朕的確是讓你退兵。今日來此,朕並非為人挾持,實話告訴將軍,朕轉生人間,記憶盡失,如今之所以因五靈之亂特來此處,實在是水靈過盛,廣而為禍……”
其實我根本沒有把握能說動厖夷,甚至在危急之刻我還恍惚憶起,這厖夷該是水族朝中少壯派之魁首,他從來主戰不主和,此際戰況一片大好,我卻貿然叫他退兵……,再者而今我身不在其位,心不謀其政,厖夷又有父皇親筆諭令在手,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