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美學。你不認為高跟鞋能使女人看起來更優雅嗎?”她強辯。
“我只知道摔斷脖子的女人絕不美麗,也不可能優雅。”全球每年可要摔死好幾個穿高跟鞋的女人。
這烏鴉嘴!他的嘴裡就吐不出象牙嗎?
她再度調頭走人,不過這回她特別留意階梯,但高朔宇還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屁股後頭。
“喂,你明天不會真的跑來吧?”他像怕她來討債一樣,急著確認。
總算給她等列報復的機會了。童若奾在心底“哈”地大笑,然後翩然轉頭,用絕美的微笑,甜滋滋地回答:“我當然會來,不但明天會來,後天也會來,在小宇完全適應之前,我天天都會來。”
“你——”這回換他氣結。
“怎麼?你想反悔嗎?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沒說不可以。”可惡,被她擺了一道。
“那就好,明天見。”
她笑盈盈地揮手道別,然而一轉身背對他,臉上卻不禁透出苦戰後的疲憊。
每回面對他,都像上過一次戰場那麼累。
在她身後,高朔宇也卸下武裝,臉上流露出罕見的哀傷。
那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呀,她為何會變得這麼多?到底是為什麼?
那晚,母子倆首度分開,兩人都度過難眠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剛過九點不久,童若奾就急忙造訪高家。
因為掛心小宇,昨晚她幾乎整晚沒睡,一直擔心小宇,不知道他能不能適應高家的環境?沒有媽媽陪在一旁,他可睡得好?
她在鍛造鐵門外按下門鈴,然後對著監視螢幕微笑,表明來意後,很快地,鐵門應聲開啟,她穿過庭院的步道,走向那棟城堡似的大房子。
“你好。”沉重的離花木門緩緩由內開啟,她先微笑打招呼,然而當她看到門內站著的人時,笑容瞬間僵掉了。
怎麼會是他?
奇怪,他怎麼沒去上班,還跑來當門僮?
不過仔細一想,可能是他猜到她今早會來,所以特地在家守株待兔吧?
“你還真的跑來了。”高朔宇嘲諷不屑的語氣,好像她是一個厚著臉皮、登門乞討的乞丐。
我來看自己的兒子,有何不可?這麼一想,童若奾便理直氣壯起來。
“我來看小宇。”她直接表明來意。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急著來拿那兩千萬。”高朔宇訕笑。
“那當然也是我的目的之一,我得確定你們已經把錢匯進我的戶頭,我才會把小宇的戶籍轉入你們高家。”她裝出一副勢利的嘴臉。
“這是條件交換嗎?”
“我只是在確保我的利益,畢竟將來兒子交給你們,我可不想兩頭落空,落得什麼都沒有。”她精明地算計道。
“所以你寧可要錢?”連兒子都能拿來當成籌碼,他瘋了才會以為她看來像個不錯的母親。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見他還擋著入口當路霸,童若奾只得無奈提醒:“麻煩借過,我要進去看小宇。”
高朔宇又直直盯著她的臉好半晌,才懶洋洋地移動尊腳,往旁邊挪開一步,連句話都懶得說。
童若奾當然知道自己是不受歡迎的客人,其實她也不是那麼在乎,只要能見到小宇,再無禮的對待,她都可以忍受。
“左轉,他在餐室裡。”
進入屋內,她在高朔宇毫不熱絡的指引下,來到所謂的餐室。
這叫餐室嗎?騙人!這是間高階餐廳吧?
跨進一道典雅的歐式拱門,童若奾被眼前寬闊的用餐空間,以及宮廷般華麗的長桌椅與超大織錦地毯給嚇到了,再仰頭看看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