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那我抱著親的人是誰啊?”
“是我!你這哪來殺千刀的渾小子?!”只見被窩裡的人突然怒氣沖天,粗魯的掀被,滿臉怒容的轉向一臉天崩地裂的顏敏申,轉身的剎那,一張口,門牙的位置露出了兩個黑壓壓的缺口。
大廳上,顏敏申卓爾不群的身影配上呆若木雞的德性,堪稱一絕。
衣榮雄手裡拿了把關刀,怒髮衝冠的怒視著剛逮到的淫賊。
私奔,居然有人敢誘拐他的寶貝女兒私奔?!
不知死活!而且這不知死活的人原來還是他的仇人,他恨不得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仇人!
“該死的東西!說,你進玉露房裡幾次了?”要不是今兒個他心血來潮想到女兒房間聊聊心事,不巧女兒出門赴宴去了,心想女兒午後就會回來,便在她房間打個盹,想說等個把時辰就能與女兒談心,怎知老天有眼,居然讓他逮到淫賊,而且這淫賊一進房就摟人,佔盡便宜,理所當然的模樣似乎還熟門熟路的,莫非這王八蛋與女兒暗通款曲已久?!
不下百次……但這能承認嗎?會不會被打死啊?顏敏申冷汗直流的偷瞄了一眼他手裡的大關刀。“我……這個……”他抖得牙齒打顫。
“還不說!”桌子立時被拍得嘎吱大響。
“兩次。”這話不是顏敏申答的,而是衣玉露說的。
“兩次?”他瞪眼。就兩次?“哪兩次?”
“上個月,與這一次。”她答得流利,鎮定得很,不像顏敏申,那模樣有如風中殘燭。
衣榮雄眯起細眼來。“是這樣的嗎?”他惡聲惡氣的問向顏敏申。
“是!是是是這樣的沒錯。”他急得馬上點頭。
衣榮雄老眼一瞪,相信自己的寶貝女兒不會騙他,說兩次應該就兩次。
但這兩次,幹了什麼事,敢讓這死小子一上門就直衝她的香閨,而且還大吃女兒的——他的豆腐?!甚至一聲聲噁心的寶貝都叫出口,當場讓他雞皮疙瘩掉滿床。
“那見面時,你們都做些什麼?”
“我們……”在床上滾……這能說嗎?顏敏申又心驚膽跳的瞄向大關刀。這刀鋒利得很,看起來有人經常磨,這老頭經常要砍人嗎?
“上個月顏少爺派人送了我一把陰陽箏,為了回謝他,我請他進房裡彈了一曲月裡紅酬謝,當時晴雨也在場,不是孤男寡女,爹可以放心。”衣玉露又一派平穩的說著,刻意與顏敏申撇得很清。
顏敏申聽著不滿卻又無話可說。雖說她也是要保護他不被砍死才這麼說的,但是心裡頭就是不痛快啊,她不承認她是他的女人,嗚嗚……是不敢承認啊,而這一切偏偏是自己造的孽,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
“晴雨!”衣榮雄立即大呼,因為缺了門牙,叫聲還有點漏風。
“是,老爺。”晴雨馬上站出來。
“你在場?”
“在。”小丫頭只看了一眼小姐,嚥了口唾沫,便輕輕點頭。
“那次真只是彈箏?”
“他……留不到一個時辰小姐就……禮貌的請顏少爺告辭了。”晴雨又低聲說。
“我就知道問題出在你這小子身上!我家玉露謹守禮教,但你居然心懷不軌,一次見面就敢直闖姑娘閨房,這不打緊,還厚顏無恥的勾引我女兒私奔?!你這烏龜王八孫子,你我的前債還沒了,現在居然還敢打我閨女的主意,你這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他氣爆了,大刀拿在手上差點滑下來砸到腳。
“小心!”顏敏申雙手及時捧住了即將倒下的大刀。
衣榮雄臉暴紅,老羞成怒。“該小心的人是你,我劈了你——”大喊一聲,重新撈起關刀,一個手勁就往他的俊臉砍去,他脖子一縮,驚險的避過。“還敢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