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解雨臣長出一口氣,接過茶碗隨手颳了刮茶葉末子,並沒喝,只是拿眼掃了一圈堂上的眾人,幽幽地說:“解家丟了八大胡同那個大煙館,外頭都傳解小九是要美人兒不要江山,還說解家要給我敗光了。不過一個小小的破煙館怕是還算不上解家的江山,你們要是再這麼作下去,別怪爺不念舊情,管殺,不管埋……”
幾句話便說的眾人冷汗淋漓,心跳如鼓,只盼著自己家的夥計給點勁兒別出什麼岔子才好……
“我也乏了,散了吧。”
帳沒查完就散了堂,但解雨臣知道,就這一回,至少能讓他清淨一個月~
一個月……那貨就該回來了。
……
晚飯吃的素燒四寶、蜜汁山藥、蔥香蹄筋兒、軟炸蝦仁兒還有一道冬瓜羊肉湯。解雨臣不愛吃羊肉,但愛喝羊肉湯,以前都是他喝湯黑瞎子吃肉來著,刀子還曾笑言,說他黑哥欺負人,自己吃肉卻只給少爺喝湯。
如今身邊伺候的人是個連名兒都不知道的小廝,幾大塊羊肉盛到碗裡,解雨臣頓時沒了食慾。唉,誰叫他是大好人,放了刀子的假讓人去伺候王盟了呢……
好歹吃了幾口就叫人撤了飯菜,晚上也沒什麼節目應酬,小九爺難得早睡,卻在那平時覺得兩個人睡擠得慌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烙著餅”,這會兒竟是又覺得太寬了呢。黑瞎子不在家有幾天了,那夜夜春宵的日子過得久了,這會兒竟覺得有點慾求不滿……下半身兒脹的難受。
解雨臣認命的把手伸進睡褲里弄了幾下,又覺得沒勁……煩躁的掀開被子坐起來,冷不丁的看見那個被自己扔在床腳的玩意兒,是黑瞎子走的時候留下的,那貨當時還淫笑著說:花兒爺若是想咱了,就用它自己來來~
……來你妹啊來!!!
解雨臣老臉一紅,抓起那粗長的東西隨手一扔,然後重重的躺回床上蒙上被子逼自己入眠。
那貨,最討厭了!
……
轉天一早,刀子給解雨臣打洗澡水的時候,一眼就看見那讓人扔在門邊可憐巴巴的特殊器具,後腦冒了一滴冷汗,然後想:黑哥這是從哪淘換來的?做的還真像……
“刀子,把門邊的那東西收好了,等黑瞎子回來剁吧剁吧讓他就飯吃~”
“……誒。”
黑哥,您自個兒保重。
“少爺,洗澡水給您打好了。”
“你別走了,伺候我洗澡。”
“哦。”
解雨臣懨懨地從床上爬起來,眼下的烏青證明他昨天躲被子裡逼自個兒睡覺的計劃失敗了……
“少爺,您昨兒沒睡好?”刀子替解雨臣把睡衣脫了,然後扶他進了浴桶。
“嗯。”解雨臣靠在浴桶邊上,閉著眼睛養神。
“那要不洗完了再會兒?”刀子又說。
“不了,待會兒想去看看小邪。”解雨臣說。
“我昨天去張府的時候,看見張少的兒子,那小傢伙跟他爹一樣不愛說話,倒是挺黏小吳管家的。”刀子拿著絲瓜瓤得澡巾給解雨臣擦洗。
“嗯,今天洗洗頭吧。”解雨臣睜眼看了看垂在眼前的劉海兒。
“行。話說……我有多久沒伺候您洗過澡了?”刀子往解雨臣的頭上撩了把水。
“嗯……好像是從黑瞎子住進來,你進我屋都少了。”
“嘿嘿,黑哥醋性大~”
“切,那也得是爺待見他~”
“那肯定啊~怎麼說這也是解家不是?”
“哼哼~”
“少爺,我總覺得您最近有點吃不好睡不安的,是……惦記黑哥?”
“你才惦記他!”
“……我惦記他幹嘛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