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就是現在不答應了？楊為德覺得非常沒面子。但也是因為不能丟面子，他就得裝作沒聽懂，而且還不能發火。那就只能把這個話題岔過去。然後飯桌上就剩下了高談闊論，簡稱「吹流弊」競賽。跟那些東山打過狼西山敲過虎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聊的都是怎麼花錢，而且是真的有錢。就是這價值觀在秦艾聽來覺得超級扭曲。要不是他先認識了贏家人，他還得以為有錢人都這麼生活呢。

這飯局越吃越沒勁，唯一慶幸的是康復的廚師手藝好得很。秦艾大概是飯桌上唯一一個真情實感在吃東西的。僅這一點倒是讓楊為德挺開心，畢竟秦艾對這頓飯是認真的，這面子也算是有了。

因為提前說好了，秦艾就一瓶啤酒在這兒盯著。以他的酒量這個不是問題。又不是在贏威面前還要裝，現在他一杯啤酒下肚什麼感覺都沒有。於是就有一個位已經喝了半杯白酒的李總遞了一杯白酒給秦艾，然後說：「來！喝一杯！」

秦艾笑呵呵的說：「不好意思啊李總。我不能喝白酒。我啤酒陪著吧。」說著就要讓服務員給再開一瓶。

這位李總不樂意了。「我喝白的你喝啤的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秦艾也沒繼續多解釋，而是看向楊為德：「楊總。您看？」

楊為德也有些皺眉，但是這位李老闆答應給的投資最多，五千萬可不是小數目，其實一部電影就差不多了。尤其是他也沒打算拍什麼大製作。只要能快速撈錢就行。所以這個最大的投資商他是不能得罪的。於是隻能勸秦艾：「你就喝兩口意思意思？」

秦艾臉色沒變，但話的語調變了。「早知道我就應該連啤酒都不喝，直接先來兩粒頭孢。」

在座的人表情各有變化。但這意思誰不明白。寧可沒命都不喝唄。他說的也不委婉。明顯有些上頭了的李總聽明白了，但是也更不高興了。「你幾個意思？」

秦艾看著他：「意思就是要喝我就喝一杯啤的。白的我不喝。」

李總把酒杯往秦艾面前一蹾：「一杯十萬！」

秦艾氣樂了。「李總豪氣啊！那我也不能差事兒。二十萬一杯！李總請？」

這就馬上要吵起來了。楊為德趕緊勸，但對秦艾還是不滿的。只是他現在肯定不能表達出來。

這場飯局不歡而散。楊為德把那位李總勸坐，讓另外一個人安撫一下他之後，秦艾就跟大家說了聲抱歉告辭，然後就走了。留下另外那五個同行的不同眼神，走的灑脫極了。離開康富的大門，秦艾轉臉問商彤：「姐，我這算惹禍嗎？」

商彤面帶微笑：「算。但沒所謂。你沒做錯。而且小歐已經偷偷錄下來了。」

秦艾笑了：「這是咱工作室傳統技能。不能丟啊。」

回去的路上秦艾就給贏威打了個電話，除了撒嬌告狀，當然也是希望贏威他們有個準備。而商彤則跟趙樸說了這件事。兩個經紀人對此都挺淡定。一來櫻桃惹不起亞輝，二來他們手裡有影片。最多就是以後不合作，那就不合作。秦艾不缺這麼一個代言，甚至亞輝也不會缺這麼一個影音平臺，誰在乎呢。

但是贏威的不高興是非常具象化的。他的媳婦被別的人用錢砸，那個什麼李老闆什麼東西！十萬塊一杯酒？你丫的也配！真是想一想就牙根子癢癢，手心都按耐不住想要給人耳刮子的衝動了。不過對秦艾的表現他還是非常滿意的。「表現不錯，值得獎勵。」

秦艾想了一下：「那我真的需要獎勵了。畢竟心靈上受到了摧殘。我想要……你做的愛心餐！一定要你親手做的才行。這樣我才能感覺到能量！」

贏威笑了：「我這個手藝雖然做出來東西能吃，但可沒有賣相。而且也就那幾樣，你都吃過了。學新的我也不忍心讓你做實驗。」

「哪兒有那麼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