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問想要點什麼?”
姜彩蝶隨手拉過一個凳子坐下,一邊用餘光瞄著阿信,一邊隨口說道:“老三樣。”
“老三樣?”蘭蘭嘴角扯出了個不自然的笑容:“對不起……我是今天才來上班的暑期工,我……”…;
“T骨牛排,意麵和胡蘿蔔汁。”姜彩蝶有些不耐煩:“牛排要全熟。意麵上面加一點肉桂粉,胡蘿蔔汁裡不要放糖。順便再給我上一道蘑菇濃湯,多放一點奶油。”
蘭蘭唰唰的寫了一堆:“那請問還要點什麼?”
“不用了,不要打擾我。”姜彩蝶拿出電話,撥了出去。然後跟她的閨蜜開始嘻嘻笑笑竊竊私語了起來。
蘭蘭則拿著選單走到了下單的地方,跟剛下完單的無憂抱怨:“不知道哪蹦出來的千金小姐,那語氣衝死了。服務員這行真不是人乾的,什麼人都能蹬你鼻子上你臉。”
“這不是工資最高的麼,而且環境也好。”無憂嘆了口氣:“培訓課你沒上啊?把這幫人當南瓜就行了。”
說完,無憂端著阿信的茉莉花茶走到了他的旁邊。在放茶壺的時候,還小聲的說:“先生,好機會哦,真是緣分。”
阿信呵呵一笑,伸手遞給無憂一百塊錢:“你的小費。”
“謝謝先生。”無憂樂滋滋的把小費放進了圍裙前面的兜兜裡:“祝你成功哦。”
而在無憂走後,阿信繼續妝模作樣的看起了他的書,並時不時的用餘光掃著相隔他大概有十米的姜彩蝶。
其實阿信想幹掉姜彩蝶很容易,但是誰都知道,姜志遠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擺平的角色,現在孫家內鬥白熱化的階段,絕對不允許這時候任何一個人過來攪局,而這其中姜志遠和王堅可都是三少的心頭大患。王堅那邊現在幾乎是無懈可擊,兩個智商高到嚇人的女人足夠織成一個密不透風的防護網,如果不從外面搬救兵的話,即使是三少也無從下手。
但是姜志遠就不同了,他出身官家,本身就屬於那種能夠在馬路上橫著走的人物,他也許連想都沒想過有人敢在這片土地上對他家的人下手。而也正是這種掉以輕心,讓阿信有機可乘,現在只要姜志遠陣腳一亂,激成瘋狗,那麼一條瘋狗可是對三少毫無威脅的,而且這無憑無據的,他姜家就算是眼手通天,又能如何?
不過說到瘋狗……王堅這條瘋狗,愣是跟其他瘋狗不一樣啊。
而在阿信觀察姜彩蝶的時候,姜彩蝶同時也在觀察他。她哥曾經教過她“每一個細微的線索,都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以及“一切不合常理的行為下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出於女人和職業的雙重本能,對這個明顯反常的顧客格外敏感。
“這就是那個變態盯上的女人。”無憂神秘兮兮的跟蘭蘭咬耳朵:“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這姑娘近看還挺漂亮呢。”
“能有你漂亮啊?”蘭蘭翻了個白眼:“別管了,暑假咱一共能賺兩萬多,想想去哪玩。”
“嗯……”無憂摸了摸下巴:“我想去盧浮宮看看。”
“別想,機票來回都不夠。咱倆坐飛機去了。得雙雙落入淫窟,賣上兩個月才有回來的機票。”
“別說的那麼恐怖。”
“憂憂,你看你看。”這時蘭蘭突然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無憂的褲子:“你看那個男的,他的眼神。”
無憂抬頭看去,發現阿信不經意掃過姜彩蝶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莫名的殺氣。這殺氣一閃即滅,在蘭蘭眼裡可能會被當成邪佞的光彩。可卻躲不過對殺氣很敏感的無憂。
當時無憂眉頭就皺了起來,然後趁著上菜的空擋,走到了姜彩蝶的前面。一邊放菜一邊說:“小姐,我勸你快走。那個男人從九點就一直在那了,你出來之後還一直盯著你。他說他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