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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那個少年,平靜

日子依舊一天一天的過去,除了沒有了小月,除了偶爾的想念,除了偶爾的夢魘,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井野那個野丫頭今年不知抽了什麼瘋想要當死神,所以去了什麼真央靈術學院,本來還想拉著冬獅郎一起去的,但冬獅郎對死神的印象太差,所以打死也不願意去。最後只好拉著經常欺負他的淺野去考試,不想居然都考上了。於是冬獅郎的周圍便又少了兩個同齡人。

說是同齡人,其實只不過是看上去差不多大罷了,實際上的年紀誰都說不清楚。若真是按年數算,冬獅郎怕是隻有三歲,而井野和淺野最少也有三百歲了吧?

賽巴斯不知為何再也沒有來過,無論是夢中還是現實,留給他無盡的懸念。不是沒想過賽巴斯所說的“考驗”是什麼,但無奈想破頭皮也想不到一點半點。於是想到最後,只能作罷,想著小月說過的:船到橋頭自然直。也就罷了。

十二區西北街自從那次被虛攻擊,大火燒過之後就沒有幾戶人家敢在這一帶居住。只有奶奶不願意走,她總說,她在等人,而且這個地方住了那麼多年,住慣了,不想離開。

冬獅郎常常覺得,奶奶這個人真的很厲害。但是究竟厲害在什麼地方又不清楚。但奶奶不離開,冬獅郎是絕對不會離開的。何況這裡有著他那麼多的回憶,尤其是關於小月的

大概是因為現在比較忙,浮竹哥哥和花袍子大叔這半年來都沒有來看過冬獅郎。倒不是想念,冬獅郎想,只是想要道個謝,再順便道個歉。但既然不來,他也就沒必要眼巴巴的跑去找他們。何況也未必就能找得到。再說,他也是真的相當討厭死神。

比如眼前這隻。

“哦呀哦呀,小獅郎真的不吃柿餅嗎?很好吃哦!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小冬獅郎還吃的津津有味的呢!”

閒來無事,不,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閒來無事還是特意來冬獅郎這裡找事,反正每隔幾天市丸銀就會往冬獅郎這裡跑。

奶奶倒是沒說什麼,畢竟對待老人,市丸銀的禮數還算很周全。每次來都會幫著打掃打掃庭院,擦擦以冬獅郎和奶奶的個子所夠不到的死角,順便再拎幾缸子的水,再順便用冬獅郎家的鍋蒸上一鍋香噴噴的柿餅,將奶奶哄得開心又服帖。再然後便是本段開頭時的那段話。

冬獅郎覺得自己很無奈。

市丸銀,在夏爾的記憶裡,若是換了那髮色和髮型,再換上中國的唐裝旗袍,那便是如假包換的劉。

同樣的總是似笑非笑的笑著,帶著一張惹人厭煩的面具,總是像能夠看透人心般的調笑,恣意,偏又彷彿把握著一鍋良好的度,總能在冬獅郎感覺自己良好的貴族涵養就要耗盡,快要發飆的時候及時收回話題,轉身,離開,擺手,揮別。瞬步,不見蹤影。

最後,剩冬獅郎一人握緊掃把的柄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地上或多或少剛剛被清理過的院子。

從不說再見的壞習慣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真真讓人可氣。看著那背影,冬獅郎暗暗的咬牙切齒。

再最後,便又是半年。唯一的缺失卻是半年前多出的的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彷彿市丸銀半年前的定時報道只是一場笑話,抑或是一場幻想,冬獅郎暗嘲自己是因為小月的失去而在腦海中鑄造了一個類似小月的存在,用以療傷。然而當奶奶出來倒水看到庭院中的柿子樹再次變得青綠的時候卻把冬獅郎的這一場自我安慰打得支離破碎。

“銀那小子還說過今年要是還有柿子就再來做柿子餅的呢!呵呵,真是的,這麼長時間不來,還真有點想念啊!”

冬獅郎朝著奶奶笑了笑,卻感覺只是在扯動嘴角而已。

無端的開始期待,無端的開始想念,無端的開始產生恨意,但更多的卻是無端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