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了之後,謝靈蘊期待地等容籍回來看,莫名其妙生出了一分自己裝修好了新房,在等容籍驗收的感覺。
她看一眼宮殿內裡那張豪華大床,垂落的輕紗和精緻的宮燈讓這張床看起來極具奢靡氣息,十分適合醉生夢死。
她不自覺聯想到了穿越前在網上看過的不可描述,有些心虛地移開眼。
她搖搖頭,把腦子裡的想法趕出去,然後從儲物空間裡拿出容五歲之前送她的機關鳥,放到窗邊的鳥架上。機關鳥不時在鳥架上蹦兩下,很是活潑。
容籍回來的時候,宮殿內已經大變了模樣。
他說不出變化後的宮殿是個什麼感覺,明明還是那座宮殿,卻彷彿多了什麼東西,讓他莫名有幾分愉悅,尤其是——看到桌前等他的那個人時。
謝靈蘊正趴在桌子上一個人下棋,容籍走到跟前她才反應過來:「你回來了啊。」
她伸手想拉容籍到身邊坐下,不料容籍往棋盤上看了一眼,便徑直坐到她對面:「靈棋麼,我來跟你下。」
靈棋是修真界很常見的一種棋盤玩法,給棋盤下個靈訣,棋盤就可以自動模擬出施術者本人的棋路和棋風,充當另一方與本人對弈。
真正的棋逢對手。
謝靈蘊已經用靈棋下了兩盤圍棋,後來教會靈棋下五子棋之後,更是下了不知道多少盤,這會兒已經有點差不多了,於是看著容籍開始打主意。
「師尊想下也可以,那我們是不是要添點彩頭?」
容籍睨著她,傾身向前勾唇一笑:「什麼彩頭?」
謝靈蘊想起了一些亂起八糟的東西,有點小羞澀還有點小興奮:「師尊就沒什麼想要的?」
情侶之間沒羞沒臊的小遊戲,她終於也玩上了!
容籍沉吟片刻,認真道:「我想要儘快除掉魔童,帶你回凌微山。」
謝靈蘊:「……?」
容籍:「魔域與我來時想的一樣,雖民風粗野,但自有一套存活的規則。除去那些出世便想著禍亂世間的魔之外,大部分魔修都願意安分地待在魔域。像魔童這種魔修,在魔域也
是人人除之而後快,因此除掉魔童,封好那個人的嘴,我們便可以回去了。」
謝靈蘊:「……」
她乾巴巴道:「你這個彩頭我實現不了。」這走向她也沒想到。
容籍伸手摸摸她的頭,表示理解:「我明白,這是我要自己去完成的事,你要做的,只有陪在我身邊。」
謝靈蘊看著他,緩緩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微笑。
她為什麼要跟一個直男玩情趣?!還沒開始就被直男帶錯了跑道,對方還覺得自己發揮得賊好。
她是不是還應該誇誇他?
容籍確實有些小驕傲。他剛剛可是講了王野對秋葵說過的著名情話,印在扉頁上的那種!
「一切都交給我,你要做的,只有陪在我身邊。」他還改成了謝靈蘊能夠聽懂的版本。
看到謝靈蘊的微笑,他感覺這話說對了。
他輕咳一聲,不讓自己的愉悅表現得太過明顯:「你有什麼想要的?」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為她摘下來。
謝靈蘊:很好,既然你這麼直男,那我要放大招了。
她右手放在桌上託著腮,眼神瞥向棋盤,似是在思考:「其實我也沒什麼特別想要的,就是有些事情想弄清楚……」
「什麼事情?」容籍問。
謝靈蘊抬頭看他:「我記得有一日,我與師尊都在酒宴上喝了些酒,然後師尊帶我出去逛了一圈,似乎對我說了些很重要的話,但我喝多了想不起來了,師尊可還記得?」
容籍愣住。
酒……?
他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