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哼哼~”
寶可夢博士大木雪成嘴裡哼著走調的小曲,站在鏡子前翻來覆去地確認著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距離上一次打扮得如此正式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到現在穿上依然很合適,不得不佩服裁縫的遠見卓識,在製作時就後來的體型變化——主要是橫向的——預留了足夠的空間。
不過話說回來,最近幾年由於那位不願透露姓名的裁縫長期不在研究所的關係,自己的體重增加速度明明應該有所上升才對,為什麼連同這點在內都被一併預計到了啊?
感到些許寒意的大木博士不禁朝左右看了看,確認無虞之後才鬆了口氣。
“哈哈,說的也是啊,再怎麼說源治也不可能……”
“——雖然有點在意您接下來打算自曝的內容,但是聽到了這樣的汙衊之詞實在是沒辦法裝作不知道呢。所謂的助手,就是可以且必須能克服任何挑戰的職業哦,博士。”
“噫——?!”
哐啷!
“咯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聽到背後突然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受到驚嚇的博士像頭中槍的狗熊一樣腳底打滑轟然倒地,剛繫到一半的領帶被壓在身子下面差點把自己勒死。
從可視電話的視窗中全程目擊了這段畫面的助手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哎呀哎呀,博士您也真是的,都這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小孩在在地上打滾……話說,您拿出這身正裝來是準備去哪裡?”
一聽這句話,剛打算就電話自行接通一事責問對方兩句的大木博士頓時就萎了。
“欸?也、也沒什麼特別的……你看,不是那個例行的人與寶可夢和諧發展大會快到時候了嗎?今年也給我發來了請柬,就想著試一下衣服……”
“我記得博士往年與會時都是和平常一樣穿著白大褂去的呀,而且還用‘保持本色才是最重要的’這種無賴理由搪塞不才我在著裝方面的建議。”
“呃——”
“博士,雖然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但您該不會是邀請了花子太太一起去吧?”
“……”
——死亡在逼近。
大木雪成的腦海中沒由來地閃過這樣一句話。儘管理性思考下來感覺對方並沒有能順著電話線過來砍死自己的方法,但從腳跟一直竄到髮梢的寒意卻一點也沒消退過。
然而,螢幕上的助手眼中並沒有如想象中那樣閃耀起兇惡的光芒。
“啊哈,您這個人呀……只是稍微問一句有必要緊張成這樣嗎?我現在真的很擔心自己在博士心目中究竟是什麼樣的生物了……請放心,不才我是對公事和死事分得很清楚的那種人,是不會干涉您與他人正常的禮儀交往的哦。”
與“公事”對應的那個名詞,應該只是錯別字而已吧?從聲調上敏銳察覺到了陳述內容異常的博士不禁冷汗直流,但要是現在把這個問題提出來才是真正毫無疑問的白痴行徑,根據靠人命堆出來的經驗,他決定保持沉默。
“——不過,假如您藉著同行的機會對別人的母親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懂的吧?”
“懂的!完全懂的!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做的!”
螢幕另一頭的助手點了點頭,好像非常滿意的樣子。
“既然您這樣說了,那就當成是這樣吧。對了,出差期間請一定要注意飲食平衡,不要一到夜裡就跑去些衛生條件堪憂的小店裡晚酌哦。”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我只是偶爾陪著赤木博士櫻木博士他們去坐一坐而已嘛。”感覺風暴的中心已經逐漸遠去,心裡鬆了口氣的博士語氣也變得隨意起來。
“唔……果然還是不太放心,我稍後再打電話拜託花子太太,在外面給您準備些有營養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