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有更好的人選才對吧?”
放下咬了一口的蔬菜三明治,少女科學家灰原哀突然冷不丁地自言自語起來。
“是嗎?不才我倒覺得還挺適材適所的。”雖然乍聽上去像是句沒頭沒尾的話,但正在河邊汲水的助手還是聽懂了她想表達的意思,“不要緊,那些孩子的能力你也很清楚吧?就相信她們好了。”
“就是因為我很清楚她們一個個都是什麼德行,所以才會這樣說的好嗎?”
這可不是糾結於該如何委婉表達的場合,那仨貨就是人形自走的災害,是教而不善的典型範例,指望她們自己別惹出太多麻煩都純屬奢望,更別提去教導他人了。
老實說,小哀心裡也覺得十分困惑。的確,大木研究所的這位在寵溺家人方面是出了名的,但至少截止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過因此喪失正常判斷力的情況——對於自己的妹妹和妹ps作為提高戰鬥力的代價究竟失去了什麼,以及她們現有的能力到底能勝任哪些工作,助手應該心中有數才對。
“我不是在說她們的壞話,但這件事還是再慎重考慮一下比較好吧?如果確實有必要的話讓我來代替也……”
此時的助手已經灌滿了隨身攜帶的水壺——和地球不同,這個世界的自然法則簡單粗暴,只要是看上去很清澈的水,基本都可以直接拿來飲用,最壞情況也不過是喝到球海瀨的洗澡水而已。
“唔……原來如此,看來是不才我之前為了方便大家理解而使用的比喻手法讓你產生了誤會呢。的確,仔細想想確實會留下歧義……身為大木研究所的助手竟然作出如此不嚴謹的的發言,實在是太令人慚愧了。”
“比喻?誤會?什麼意思?”
“如果真是普通的教育,那麼確實如你所說,不肖愚妹就算手拉手繞赤道兩週那麼多加起來應該也做不到的。但是你想嘛,把人朝小智君的方向轉化的行為,真的能被稱為‘教育’嗎?”
“……”
“啊,看那表情差不多已經理解了呢,果然和頭腦聰明的人說話會比較輕鬆。沒錯,要把人變成——或者說退化成——像小智君那樣無法用常識度量的生物,讓從一開始就沒有常識這個概念的傢伙來做再合適不過了。”
“你呀,早晚一定會下地獄的……”
大木研究所的助手對此毫不在意地聳聳肩。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更得抓緊時間了。畢竟哩哩籬君幫不上忙的情況下,不才我還真不確定下地獄之後還能不能及時趕回來呢——再怎麼說,也得在那之前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好才行呀。”
聽起來像在開玩笑,但既然是這傢伙,八成心裡真的有在這麼想吧……對這種精神感到佩服之餘也難免有些心酸的科學家少女顧不上考慮什麼儀態,有些粗魯地硬將剩下的半塊三明治塞進嘴裡,然後起身拍了拍坐下時粘在裙子上的土。
“——瞭解。午餐也吃完了,我們這就出發吧。”
儘管從道德角度還有許多問題,但假如這是隻有妹妹們才能勝任的工作,那也只好選擇相信她們了——相對的,只能由自己來完成的工作,現在就在這裡。
豈能就這麼在真新鎮傻等啊——懷揣這種想法再度踏上旅途的第二天,少女科學家灰原哀再度堅定了前進的決心。
……
……
另一方面,合眾的某地。
“……砰砰,變成小智吧。”
“搞錯了啦式姐,你那個是給蛋包飯注入愛情時的動作,就算對著人比劃也不可能將對方變成小智哥啦……”
“……重要的是毅力。”
“不,你根本沒在聽我說什麼吧?雖然這句話倒挺有小智哥的風格……”
相貌如同從一個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