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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時間一久,性子都被磨平了。」諾維雅把散下來的亂發往後攏了一下,「所以我並不怎麼生氣。」

頂著惹人嫌神官「你到底想表達什麼」的茫然眼神,她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

「還不明白?我說過那份工作已經是過去時了對吧?也就是說——」

在對方反應過來的前一秒,她猛地拔出魔杖抵到了神官的額頭上:「iperio!」

看著那雙深色眼睛裡的驚駭被強行清空,諾維雅還沒來得及實施下一步舉動,已經先被腦子裡的尖叫聲吵得捂住了額頭。

【夭壽啦(°Д°≡°Д°)我的宿主大人、居然、在非任務時間對普通人施了不可饒恕咒!大大你變了——是不是前段時間傷到了腦子tt】

她沒去理會,只是看著已經變成一具木呆呆傀儡的神官輕聲道:「看著我。」

對方馴順地抬起了頭。

「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要全都好好記在腦子裡。」

「時政撿到了我,邀請了我。我之所以留下是因為無處可去,而你們這麼熱情——」審神者嫌惡地蹙起了眉頭,「是因為有想從我身上得到的東西。」

「大家都心知肚明,吸收我不是為了讓我出陣。所以別再用這種方法來刺激我了,很難看。」她細數了一下自己成為審神者的時間,不由有些無語,「……你們也真夠沒耐心的。」

「把我的話分毫不動地轉述給你的上司,順便讓他換人,」諾維雅用魔杖拍拍神官的肩膀,「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我的本丸,就不是一個奪魂咒這麼簡單了。」

她收起魔杖,復又坐回原位。三日月宗近一副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笑眯眯地倒了一杯熱茶推到了她身前。

「你可以走了,時政的使者大人。」

她低頭抿著水汽裊裊的熱茶,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屋內餘下的三名付喪神目送男人搖搖晃晃地出了門,帶著無法言說的複雜感情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次的主公,好像很棘手的樣子。

但是,護短的話——

不不不,她只是單純討厭那個男人吧。

好好吸收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諾維雅依依不捨地把最後一點茶水喝完了,杯子擱在一旁,換了更加正式的坐姿。

對面身著神父裝的沉穩灰發男性身姿頎長,出於某種壓力,薄唇微微抿了起來。他置於膝上的雙手戴著極其貼合的白色手套,露出的一小截手腕橈骨分明,在面板上灑下一道筆直的陰影。

他身邊的青年看起來稍年輕一些,發色是雨後晴空一樣澄澈的蔚藍。感受到審神者的視線,穿著黑色軍禮服的付喪神抬起了頭,回以一個輕薄易碎的溫柔微笑。

她恍了一下神。

「那麼,可以告訴我兩位的名字嗎?」

作者有話要說:

趁著沒人舔一下hsb的絕對領域ˉ﹃ˉ

第5章 珍視之物

兩名付喪神對視了一眼。

灰發的那位深吸一口氣,恭敬地向面前的審神者低頭致意。他的聲音平淡到毫無起伏,明明音色宛若大提琴般低沉悅耳,卻硬生生把自我介紹說出了背誦全文一般的無趣感覺:「我名為壓切長谷部。」

諾維雅託著下巴等待著,直覺這話後面還有不止一句。然而付喪神又閉起了嘴,一副我言盡於此的孤僻態度。

發色蔚藍的另一人趕忙接上了他的話,順帶對她歉然一笑:「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手中鍛造的唯一一把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們。」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金眸的青年忍不住抬頭環視了一圈室內,臉上的笑容隨即變得有些羞赧:「啊,您這裡……還沒有短刀呢。」

她慢吞吞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