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了心機想讓自己也能富貴一生。
成為康熙的枕邊人是第一步,拉攏愛蘭兒更是一步,眼看著她就要飛上枝頭當鳳凰,誰知生性驕縱的格格居然愛上入宮行剃皇帝的前朝餘孽柳潮生並珠胎暗結。
盛怒之下的康熙皇將她與格格同貶一處,罪名是護主無力,因此取消了她為嬪的冊封。
原本她還能甘於平淡地為朝廷做事,偏偏她在偷偷安排愛蘭兒與情人私會的過程,也不由自主愛上為愛義無反顧的柳潮生。
時日一久她再也壓抑不住滿心的傾慕,藉著一次私會傾訴心之所繫,希望能與愛蘭兒同樣成為他眷寵之人。
沒料到柳潮生義正詞嚴地予以拒絕,表明人無二心無法分心,只能鍾愛一人。
表面上看來她是接受了兩人相愛的事實,實際上她是懷恨在心,難以忘懷遭拒絕的羞辱。
愛蘭兒出身帝王之家,自幼受盡兩代帝王的寵愛,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連及笄之後的愛戀都順利得叫人嫉妒,即使聚少離多仍擁有一個至死不渝的情人。
反觀她什麼都沒有,處心積慮的部署到頭來一場空,而今連手握如意居的大權亦隨時有可能被康熙皇帝奪回,叫她如何能甘心。
如君夫人冷哼一聲,“繡兒,你太放肆了,這是你對君姨說話的態度嗎?”畢竟不是自個親生的,怎麼寵也不貼心。
傷口剛包紮好的花垂柳倚靠著單奕辰直視她。“你說我娘死了。”
“她是死了,你沒瞧見她入棺嗎?”反正活著也是痛苦,不如早日解脫。
“真正的死人成不了御人,這是你教我的。”活死人,活死人,活著的死人。
顧名思義人未死卻如同死人一般活著,受人控制其肉體,孃的死是君姨用來掌控她的藉口。
“你倒是學會了頂嘴,是那個男人教的嗎?”冷睨著地身後的單奕辰,母女倆皆得其所愛的好運令如君夫人妒恨不已。
“不,是你的功勞,你用身教告訴我做人要心狠手辣,好友至親也不能放過,對別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掩著嘴,她嬌媚的笑了起來。“呵……我們繡兒真的長大了,懂得爭權奪勢。”
“是你要我回來的,我從來不打算爭你居主的位置。”不然她不會離開。
“可惜你皇帝舅舅不這麼認為,他嘴裡直叨唸著你是最適合當居主的人選,比我更善於掌理如意居。”憑什麼讓一個羽翼未豐的小丫頭取代她,再過個三十年也不遲。
只因舅疼外甥女是天性,她這個外人已無利用價值想一腳踢開。
“那我娘呢?她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狠得下心折騰她。”活死人的日子不好熬,半是清醒半沉睡,沒有指令不能行動。
如君夫人媚眼兒一轉,拎了顆西域進貢的葡萄往嘴裡含。
“她老嚷著要找你爹,我只好成全她了。”
當時以為柳潮生已死的她,為了不想成全愛蘭兒到陰間與愛人相會,便狠心將御人術施予其身,使其成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死人。
“你無情無義,我爹分明也是遭你毒手而墜崖。”導致武功全失。
“呵!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刺殺皇帝可是誅連九族,我還手下留情了。”至少沒趕盡殺絕。
好歹留下個小孽種。
如果她乖乖的聽話不出走,少主的位置沒人敢與她爭,一人之下的發號命令掌控大半權利。
“哼!說得好聽,那救過亂臣賊子的你該處何罪呢?要不要我向皇帝舅爺諫個言?”賜白綾一匹。
聽到此,滿腹疑惑獲得解答的單奕辰反而希望什麼都不知道,劍眉緊攏不得展。
原來花垂柳不僅是皇家小格格,還是最得寵的那個,錯綜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