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不僅改進聚靈伏元陣,還能煉製其他法陣、符器。
翌日,陳尋就與宗崖前往天馬湖寨城,準備一些遠遊所需的物品。
雖然不比三年前的那場寒潮,今年蟒牙嶺北山入冬後,也分外的寒冷。
野馬溪冰封住,遠近山嶺早就叫皚皚白雪覆蓋。北山邊緣甚至有小規模的獸群出現。
不過天馬湖寨城形成規模之後,湧入的散修超過千數,小規模的獸群出現在天馬湖的外圍,就叫散修斬殺一盡,根本威脅不到更南面的黑山、烏蟒的寨子。
翻過山脊如刀刃倒立的蒼龍嶺,天馬湖東西寨城屹立野馬溪兩岸,石牆高砌,兩城之間有鐵索橫貫,上鋪厚板,形成一座鐵索巨橋。供車馬通行。
西城是鬼奚部的地盤。東城是九族的地盤。
陳尋沒事自然不會往西城跑,趙屠所辦的尋仙齋也在東城之中。
石牆高逾十米,南城門石樑刻印“北山”二字古篆。
陳尋抬頭看這二字古篆,微微一笑:
鬼奚部在西城建寨城。以天馬為名。九族建東城沒有因循借用。而獨取“北山”二字,多少有些耐人尋味的意思在裡頭。
陳尋身為九族客卿,但接受九族聘請。還一次都沒有進入北山城,九族每月兩枚聚元丹倒是準時送到尋仙齋,他多少有些受之有愧。
兩條交錯的長街橫貫全城,車馬如龍、川流不息,沿街都是兜售茶鹽布鐵以及各種山貨河鮮的鋪子。
九族共推左崇谷擔任北山城城主之職。
東城此時有尋仙齋等專門收售修煉資源的鋪子十餘家,都建在城主府周圍。
此時,一匹威風無比的鱗馬當街馳來。
鱗馬極具靈性,風馳電掣,猶能靈活避開其他車馬、行人,就見左丘身穿透漏淡淡靈蘊的戰甲,從鱗馬上翻身跳下來,興高采烈的走過來,擁住陳尋、宗崖的臂膀,哈哈大笑道:
“哈哈,聽說有人帶著一頭青皮豹子進城,我就猜到是你們。”
阿青看到熟人,興奮得直跳,撲上來就衝著左丘的臉就亂舔。
左丘嚇得直躲,問陳尋:“你這豹子到底是什麼異種,怎麼都沒有半點威武雄壯的氣勢?”
以尋常玄豹都有三五百年的壽元計,此時才三歲出頭的阿青還是嬰兒,陳尋哈哈笑著看阿青在城裡到處撲騰得雞飛狗跳,跟左丘說道:
“這段日子,一直都跟青木前輩修煉,都忘了到北山來走一趟了。”
“我叔公身體可好?”左丘關切的問道,“叔公不許我等前去探看,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近況如何?”
“青木前輩過段時間就會閉關修煉,你或許應該去見一面。”陳尋說道。
“啊……”左丘聽陳尋這麼說,也知道叔公這次是要坐死關,不能突破就要坐化、魂歸山野了。
左丘站在街頭,一時間心裡也滿是惆悵,過了片晌,才猶有感慨的說道,“我叔父倒是說服了族人,想請叔公重歸左棘的,叔公他又無此意了。”
對左棘部內部的事務,陳尋不便置評,但也知道左崇谷銳意擴張,才想著將三十年前被逐出部族的青木道人請回去。
而青木道人無意凡俗事務,但即使不歸左刺部,心思總是牽掛族人。
都說修煉要了卻凡俗之情,但誰又能輕易做到?
撇開這個沉重的話題,陳尋說道:
“趙屠在城裡,平時多受照顧,我本該早過來致謝;拖拖拉拉到現在才露面,左族主那邊,不會怪罪我吧?”
“說這些客套話作什麼,你現在自然是修煉要緊?”左丘笑道,“你這次出關,趕得正巧,千蘭與靈音上師,此時正在城裡作客……”
聽得蘇靈音與千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