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文欽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勸說諸葛誕將軍營挪至主城街道和民居之內,如此以來司馬昭必然會投鼠忌器,如果他不顧惜城中的百姓繼續用霹靂車進攻的話,那麼他的名聲也必然會受到影響,所以他覺得用這種方法可以暫時躲避霹靂車的鋒芒。
這對於文欽來說已經是現在能夠想到的唯一方法了,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諸葛誕非但不聽他的,反而怒聲斥責文欽說道:
「你的意思,是想要讓我拿整個壽春城內的百姓當做擋箭牌嗎?」
諸葛誕如此激烈的反應多少有些出乎文欽的預料,在他看來諸葛誕實在是太幼稚了:
「莫非事到如今,將軍您還有更好的辦法可以緩解眼前的局勢嗎?我們可以與之對抗的投石等器械已經幾乎全被摧毀,沒有了這些的掩護我們想要衝出城根本就不可能,直白一點說我們現在只能被動捱打,只有用這種方法才可以暫時撐一段時間,所以……」
「不用再說了!」
還未等文欽把話說完,諸葛誕就厲聲打斷了他:
「百姓之所以選擇追隨我就是因為他們相信我諸葛誕有能力保護他們,如今你卻想要用他們的性命來掩護我,這是連禽獸都不會去做的事情!」
見諸葛誕態度如此堅決,文欽認為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只好就此作罷。
之後司馬昭開始對壽春採取高壓與懷柔雙管齊下的方式,一方面他命令霹靂車的改為每天不間斷的進攻,使敵人晝夜不得安寧,再加上糧草消耗甚大,使得城中上下整日惴惴不安。
經過了這件事後,諸葛誕和文欽之間的摩擦愈發明顯,兩個人也不止一次在公共場合公開發表對彼此的不滿。
有一天夜裡,文俶正在自己的臥室之內擦拭著隨身佩劍。
突然間,他聽到窗外有異樣的響動,雖然這種響動細微到一般人根本聽不出來,可還是逃不過文俶的耳朵,他第一時間衝出了破門而出,直接揮劍沖向了庭院中的樹叢之內。
在他即將衝到樹叢之前的時候,樹叢之內忽然竄出了一個身影也拔劍迎了上來。
兩個人在庭院之中你來我往交手了數十個回合,卻始終難以分出勝負,不過文俶佔有著一定的優勢,有好幾次差點刺中神秘男子的要害,但是都被男子成功躲開了。
即將到達一把回合之時,神秘男子突然收住了劍後退了十餘步,和文俶拉開了距離:
「看樣子你現在的心中有迷惘,如若不然的話以你的身手或許我早就死在你的劍下了。」
此時文俶定睛一看,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杜預。
杜預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文俶還是感到很驚訝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面對文俶的質問,杜預淡然一笑:
「如果你真的有殺我之心的話,我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話了不是嗎?」
正如杜預所說的那樣,文俶並沒有想要取杜預的意思,這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直到剛剛杜預將這件事點破,他才發現自己在和杜預交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殺氣。
雖然他不承認這一點,但也沒有否認,同時文俶也將杜預的出現和前幾次壽春城內所發生的事情聯絡了起來:
「你是奉了司馬昭的命令來的吧?如果我猜得沒有錯,先前蔣班、焦彝以及全懌的背叛,都和你脫不了幹係,對嗎?」
杜預笑道:
「不愧是文家阿鴦,猜得還真準……」
隨即文俶又問道:
「那麼就讓我再猜一次吧,這一次司馬昭派來來找我,就是為了除掉我,這樣一來的話就削去城中守軍至關重要的戰力,不過即使你是胡昭的關門弟子,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