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是好福氣啊,這麼快就為炎公子添下了一個貴子,看看這孩子多精神啊,和他的父親及爺爺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將來必定是個大富大貴之人。誒,恰好我女兒南風也出生沒多久,如果夫人您不嫌我們高攀的話,那不如我們來結個兒女親家吧?」
對於郭槐冷不丁提出結娃娃親的想法,當時的楊艷並沒有想的太多、想得太遠,更何況自己能夠加入司馬炎為妻也都考了賈充夫婦的幫忙,況且賈充現在是司馬昭身邊最為重用的心腹之一,和他結成兒女親家應該對司馬炎和司馬衷父子日後有所幫助,所以她便打算答應。
然而還沒有等她開口,剛巧走到門口的王元姬就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兩個孩子還這麼小,你們就急著給他們定婚事啦?」
「母親/夫人……」
見高都侯府的主母來了,楊艷和郭槐便一同向其行禮。
王元姬的這句話一下子讓這件事的決定權從楊艷轉到了她的手上,這也是郭槐所沒有想到的,而王元姬也因此察覺到了郭槐的的真正意圖,她上前從郭槐的手中輕輕將自己的孫子接了過來,一面輕輕搖晃哄著,一面對郭槐說道:
「衷兒畢竟才剛剛出生,這件事最好還是讓我和他們的祖父以及父親商量之後再說吧。」
聽王元姬這麼發話了,楊艷這個剛剛嫁進高都侯府且又沒有依靠根基的人哪敢違逆她的意思呢?所以只好聽從:
「母親說的是……」
在這種情況之下,郭槐也沒有辦法再去說什麼,她也能夠感受到王元姬身上所透出來的無形壓力,為了避免自己會遭至王元姬的厭惡,她急忙改口自己打起了圓場:
「看看,看到衷公子我這都開始得意忘形了,忘記了兩個娃兒現在還小著呢。」
在司馬衷出生的那一刻,司馬昭便將他早就決定好的一件事付諸於行動。
在羊徽瑜領著司馬攸前來探望司馬衷的過程中,司馬昭特地將司馬炎和司馬攸兩個人叫到了自己的書房之內。
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站在面前,司馬昭將手輕輕放在了案面上的錦盒蓋上,然後又推到了自己的正對面中心。
司馬炎看到這個錦盒的時候,立刻就意識到錦盒裡面的東西不尋常。
而事實也正如司馬炎所預料的那樣,司馬昭將錦盒開啟之後,分別從裡面取出了兩卷竹簡,然後扣在了案面上,對司馬炎和司馬攸說道:
「這個東西是你的祖父留給為父的,本來是想要早些給你們的,不過先後有淮南的叛亂和安世的婚事,如今也是時候應該傳給你們了,我只給你們兩個人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們就在為父的面前看,能記住多少是多少,能參透多少是多少。」
面面相覷之後,司馬炎邊和司馬攸邁步上前,各自取了一卷竹簡開始翻開仔細閱讀。
等到司馬炎將自己的這卷看完之後,他發現司馬攸早就已經將他手中的那一卷合上了,這無形之中給他心裡造成了一股壓力。
而這也直接影響了他在看下一卷簡牘時的專注程度。
很快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司馬昭見司馬攸早已經看完了,而司馬炎似乎還沒有記熟。
不過他並沒有因為這樣給司馬炎多留時間,他直接起身從司馬炎和司馬攸的手中將簡牘拿了過來,然後卷好之後直接丟到了身後的火爐之中。
「父親!」
在看完了簡牘上的內容之後,無論是司馬炎還是司馬攸,他們都很清楚這上面所記載是多麼珍貴的兵法謀略,所以他們都感到非常惋惜。
可是司馬昭對此卻毫不在乎:
「雖然這個東西現在已經被為父燒毀,可它並沒有在這個世上消失,因為它已經存在於你們的心中,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