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她還是著了別人的道兒了,當初要隻身潛入的時候明明告訴過她的,高都侯府內可不想她想的那麼容易……」
執劍男子擔心他們的計劃會受到影響甚至是洩露,於是便詢問芙綢:
「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芙綢的表情顯得很淡然:
「什麼都不需要做,以她的能力不需要我們去為她擔心,但我們若是插手的話反倒會讓她陷入被動,所以目下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事實上執劍男子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芙綢,只是他擔心可能會觸及到芙綢不想面對的過去,不今天他還是架不住內心的疑問開口說了出來:
「對了,如今你在禾荷樂坊也算是滿城皆知了,每個人都知道你的長相,你就不怕她會取你的性命嗎?畢竟你曾經對她做過那樣的事情……」
果真如執劍男子所料的那樣,芙綢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凝視著銅鏡之中的自己顯得有些神情恍惚,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從容:
「或許是不想逼我狗急跳牆吧,畢竟她也很清楚,以我的能力想要悄無聲息的將我抹殺是根本不可能的,到時候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還不如念點彼此之間的舊情……」
執劍男子淡淡笑道:
「你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複雜……」
之後啞女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以極度隱秘的方式被囚禁於廷尉司的最底層監牢之中,除了賈充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至於賈充是如何審理啞女的,誰也不知道……
在那之後接連又過了數天,夜箏時常會和王元姬一同前往長平候府去探望司馬攸,她似乎已經預感到了啞女看司馬攸的眼神不一般,尤其實在啞女失蹤的那一天開始,她一見到司馬攸就仔細察看著他有沒有受傷,但是卻又不問司馬攸是否遭遇襲擊。
確認司馬攸完好無恙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其展現出來的對司馬攸的關心,絲毫不亞於王元姬和羊徽瑜。
為了司馬攸的安全著想,司馬炎不僅利用自己中撫軍的身份加強了對長平候府的護衛,同時也對所有進出長平候府的人嚴加排查,以免有歹人混入。
王元姬在和司馬昭談及司馬攸的時候,不禁感嘆道:
「雖然攸兒並非我所出,但是炎兒的確是把他當親弟弟一樣疼愛和保護的。」
司馬昭點了點頭:
「我也希望我和大哥的羈絆,能夠在他們兄弟倆傳承下去,只有這樣司馬家才會繼續強盛下去,否則的話,恐怕我們司馬家的前途就……」
接下來的話司馬昭沒有說完,他也不希望發生自己所擔心的事情……
(廿一):深遠見
由於羊徽瑜與司馬師並無子嗣,而司馬師與夏侯徽所生的五個女兒也都相繼出嫁離府,所以偌大一個侯府之內除了下人之外,就只有羊徽瑜和司馬攸兩個人相依為命。
本來依照朝廷的例制,已經承襲了司馬懿舞陽候爵位的司馬攸,是應該搬去舞陽候府居住的,可是司馬攸卻不忍讓母親羊徽瑜一個人孤單,所以仍舊留在了長平候府盡孝道。
儘管如此,長平候府還是顯得有些冷清。
這件事一直被司馬昭和王元姬看在眼裡,而司馬昭心中也一直在物色陪伴司馬攸的人選,正巧趕上司馬炎剛剛大婚後不久,司馬昭也在心底裡暗暗開始為司馬攸鋪設道路。
一日他和王元姬路經荀勖的關內侯府,突然他叫住了車夫:
「停車。」
車夫勒住了韁繩之後,王元姬也覺得司馬昭的這個舉動有些奇怪,便問道:
「怎麼了嗎?」
略加沉思之後,司馬昭扭過頭對王元姬說道:
「元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