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只是鄧艾攻下成都立下了頭功,難免會有人心裡不服氣說些風言風語,昭弟他也是為了讓你們不受滋擾,所以才會派兵保護你們母子周全的。」
司馬凡並不是一個容易欺騙的人,她一眼就看出來羊徽瑜這是在哄騙自己,她轉而將目光投射到了司馬倫和司馬駿的臉上,希望能夠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內容:
「你們就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面面相覷之後,司馬倫並沒有開口,而司馬駿則上前答道:
「姐姐,您就放心吧,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我們都可以保你們周全的,姐夫和忠兒那邊也有炎兒和杜預在,不會出什麼事的,現在的局勢真的很複雜,詳細的情形我們也不是太清楚。」
為了不給守衛造成太大的困擾,羊徽瑜等人只是將隨身攜帶的一些吃食放下,並安撫司馬凡的情緒之後,便一起離開了。
臨走之前,司馬倫刻意在門□□代了守衛:
「不準把鄧將軍父子被囚的訊息向我姐姐洩露半句,知道嗎?」
守衛拱手答道:
「侯爺放心,京陵候已經嚴令我們不得將外界的訊息透露。」
可是守衛沒有想到的是,司馬凡就躲在牆後,並且將司馬倫和守衛之間的對話聽了個明明白白,她一聽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被囚禁的訊息之後,立刻就沉不住氣了,她從牆後沖了出來緊緊抓住司馬倫的胳膊問道:
「倫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夫君和忠兒會被拘禁呢?」
司馬倫似乎沒有料到司馬凡會躲在牆後偷聽,看到她突然衝出來嚇了一大跳,而在他身旁的羊徽瑜和司馬駿也大感吃驚。
面對司馬凡的逼問,司馬倫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司馬凡見從他這裡得不到答案,於是便轉而又去抓住羊徽瑜的雙臂:
「大嫂,我求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羊徽瑜見紙已經包不住火了,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事情透露給司馬凡:
「鍾會和衛瓘等人上疏朝廷,聲稱鄧艾和忠兒意圖謀反,而且靜兒還檢舉你家中藏有罪證,現在的證據對鄧艾很不利,昭弟他已經下令將鄧艾父子的職務革除,並且收押擇日押赴洛陽審問。」
在聽到鄧艾和鄧忠想要謀反的訊息時,司馬凡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一定是汙衊,尤其是當她聽到羊徽瑜說是司馬靜檢舉自己府中藏有和鄧艾往來書信的罪證時,她的腦海中回想起了當初司馬靜破天荒的登門向自己道賀鄧艾奪得滅國頭功的畫面,其中司馬靜的衣衫為茶水所汙,她讓司馬凡出去幫其安排馬車,然後整個臥室之內就只剩下了司馬靜一人了……
越想越覺得可怕的司馬凡,終於意識到了司馬靜是有意想要陷害自己的夫君和兒子,就連自己也不打算放過。
想到這裡,她發了瘋似的沖向了東武亭候府,並且不顧守衛的阻攔強行衝進了府內,在庭院之中看到了正一個人坐在石凳之上發呆的司馬靜。
司馬靜看到雙眼幾乎充滿了血絲的司馬凡,心中也猜到了她已然得知真相,於是她便十分從容的站起身,等待著司馬凡走到自己的面前。
邁著沉重的步伐,司馬凡一步一步走到了距離司馬靜只有十步左右之處停了下來,她此時的表情充斥著對司馬靜的失望和心寒: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對此司馬靜早就有所準備,表情看上去格外的冰冷: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在這裡和我裝傻充愣。我一直在想你開口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沒想到你居然會說這個。」
司馬凡知道司馬靜恨自己的理由:
「當初杜預的事情的確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就為了你和我之間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