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這封信後立刻離開溫縣,臨走之前不要告訴任何人,更不要告訴任何人自己的去向,逗留在溫縣的時間越長對你來說危險就越大,甚至有可能會牽連你的家人。
只有這寥寥數語,其中並沒有交代自己要離開溫縣的理由以及所謂的危險到底是什麼。
不僅如此,就連信中的筆跡自己都毫不熟悉。
若是一般人受到這種行肯定會覺得十分的荒謬,但是一直以來都遭遇著不尋常事情的司馬懿,卻隱隱感覺信中對自己的忠告並不是危言聳聽。
之前自己回家的時候就在船上遇到了至少兩撥人的伏擊。
這樣看來很有可能是真的有人知道自己回到了溫縣,即將要對自己下手。
要只是衝著自己來的話,司馬懿還不至於想要逃走,相反的他正想正面會會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冷靜下來後他不想連累自己的眾位兄弟和司馬家,
沒有時間多想,司馬懿下意識的按照信中所警告的那樣,偷偷的準備將行李收拾一下。巧合的是司馬孚正好把自己的衣服洗好併疊放整齊的送了過來,司馬懿趁機把這些衣服直接包裹好後等待著月色的來臨,對家人他沒有絲毫走漏風聲。
天色越來越黑,夜空之中掛滿了繁星。
司馬家中靜的出奇,大家都早早的入睡了,司馬懿將包袱背在身上輕輕的推開了門走了出去。所有的房間內的燭光都已熄滅,就連平常不早睡的司馬朗房間中,也看不到一絲光亮。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刻意配合司馬懿悄悄離開一樣,司馬懿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大門朝西
而去,先前在黃河之中遭遇的伏擊已經讓他吸取了教訓。
這次他可以朝著相反的方向,從孟津港上船南渡黃河。
加上自己臨行之前並沒有和任何說,他以為應該可以避開那些人的耳目。
剛走了兩三里的距離,司馬懿就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人站在那裡等著自己,他想到是自己的行蹤再一次被人掌握了,於是保持著戒心準備用無羽流星應對下面會出現危機局面。
然而當他越走越近時,他驚訝的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兄長:
司馬朗。
「兄長……你怎麼會?」司馬懿幾乎不相信自己眼前的場景,顯得十分詫異。
雙手始終背在身後的司馬朗慢慢走上前,一步一步接近的距離令司馬懿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站在那裡看起來十分的茫然。
當走到司馬懿面前時,司馬朗將背在身後的雙手擺到了身前,其中一隻手上拿著個黑色的袋子,遞到了司馬懿的面前:「匆匆出門身上不帶錢和乾糧怎麼能行呢?」
司馬懿木訥的接過了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想等著司馬朗問自己的時候,司馬朗卻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
「你不問我為什麼不辭而別嗎?」司馬懿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
「從小到大你做任何事情都沒有讓我擔心過,你之所以不告而別一定有你的理由,所以不必勉強自己向我解釋些什麼,你只要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就好了。」
回答司馬懿的同時,司馬朗的腳步仍舊不停的往前走著,直到徹底消失在司馬懿的視野之中。黑漆漆的溫縣街口處,只剩下了司馬懿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辛亥回:意迷亂神失蹤跡
當司馬懿安全到達了孟津港時天色已經亮了,渡口處擺渡的船伕也多了起來。
這次司馬懿格外加強警惕,挑選了一艘人很多且性格、年齡各有差異的小船踏上了船板。
雖然自己已經按照神秘人信中所說的那樣立刻離開了司馬家,並且還刻意繞了路從孟津港南渡,環繞一個大圈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