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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視的過程之中曹休被劉協眼神中那少有的霸氣給震懾住了,身為武將出身經歷過風浪的他,居然被一時間被劉協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傀儡天子」嚇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一旁的曹真領回到了劉協的意思,拱手說道:

「陛下,現在黎陽城的安全已經難以保障,請陛下即刻返回許都,司馬懿等到之後……」

「不用之後了!」

劉協一把推開了曹休,轉過身逼向了曹真失聲喊道:

「如果你不現在就派兵去救仲達,我哪兒都不去,就讓袁紹來抓我殺我好了!」

這下子曹真犯了難,無奈之下他只好遣出一支人馬沿著張郃逃離的方向追擊而去。

但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以張郃的身手恐怕就算是再派更多的人也是於事無補。

而此時被張郃挾持的司馬懿沒有了「無羽流星」,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就這樣被張郃帶到了黎陽城北十五里處的樹林之中。張郃見沒有追兵追來方才停下來短暫休息。

他把司馬懿放置在一棵松樹下,然後自己靠在他對面的樹幹慢慢坐了下去。

略微調整了氣息後,張郃從自己身著的夜行服之中扯出一條黑布,然後包紮著自己被曹真砍傷的右臂。司馬懿就這樣看著對面的張郃,一言不發的他想著該如何脫身。

「看樣子大名鼎鼎的名槍張郃也不過日此,面對兩個晚輩居然毫無招架之力……」

以之前在溫縣遇到張郃對他的瞭解,司馬懿認為他並不是一個骯髒卑劣之人,相反的倒是充滿了一身的正氣,而且斬斷鐵鎖放走郭嘉更是體現出了他義薄雲天的性格。

若不是袁紹下令讓他劫掠天子,想必他也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張郃瞥了一眼言語相譏的司馬懿,慢慢的也回想起來他正是那個當年溫縣的司馬仲郎。

「聽說當初大陽一役你為了保護他差點沒命,現在他又讓你冒充他來保住他自己,雖然他成功獲救但你卻淪為我的人質,禍福難料可謂九死一生,你居然還有心思來嘲笑我嗎?」

司馬懿面對張郃的話顯得很平靜:「我之所以會三番四次的救陛下與危難之際,全然是為了我和他多年的情誼,並非他將我視為擋槍遮羽的盾牌,而是我主動提出來的。」

看著司馬懿這樣的豪情義氣張郃不免有些動容,他發現司馬懿和自己幾乎沒什麼不同。

而司馬懿也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索性直接將其言明:

「將軍之所以會遠道來黎陽赴險也是為了全君臣之義,我們都是為了自己的摯友、主公,這次將軍行動失敗,我想袁紹必定會怪罪於將軍,因為……」

「因為這次的行動對於袁紹來說是場冒險,是不允許失敗的……」

夜風寒冷,月星之下吹動著樹影婆娑。司馬懿望著對面將時局看得如此明白的張郃,頓時感同身受,不忍再揭他的瘡疤,只好坐在原地詢問張郃:

「那麼接下來將軍要怎麼處置我呢?」

張郃看了看司馬懿,站起身自己一人朝著鄴城的方向走去:

「你回去吧……」

司馬懿快速站起身對著張郃的背影說道:「將軍雖然並未成功抓獲天子,卻抓到了身著龍袍的在下,袁紹和您都為見過陛下,將我抓回去向袁紹請功他也不會有所懷疑,即使事後他發現了也只會怪罪曹操狡詐而不會遷怒於將軍,就這樣放過我的話你就百口莫辯了。」

聽了司馬懿的話張郃淡淡的笑了笑:「不錯,按照你所說的不管結果如何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損失,但是我身為袁紹的臣子,欺瞞主公以求自保的事情我斷不可為。」

說罷,張郃便頭也不回的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