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的箭法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你的雄心壯志卻比二公子要強得多了……」
冷靜的想了下袁尚發現這個聲音十分的耳熟,仔細看清那人的長相後他不禁臉色大變:
「友若先生?」
正當袁尚與站在他面前的荀諶四目相對時,握著鐵弓的李蒙也悄然來到了他的身後。
即使袁尚再不精明,此時此地荀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也絕不是那麼簡單的,因此他的警惕心並沒有因為舊時的臣屬關係而放鬆,右手仍舊握著長劍隨時準備應對身後李蒙的突襲:
「先生官渡之戰後便裊無音訊,我們都以為你死在亂軍之中了,沒想到先生仍然健在,而且身邊還有弓矢手法如此厲害的同伴……」
荀諶輕輕笑道:「官渡之戰在下僥倖脫逃,但是身為謀士卻並沒有阻止本初公犯下大錯,以至於造成了今天這幅局面,故此在下不敢回鄴城。」
袁尚回以冷笑:「那這個時候先生回來,不是要說什麼力挽狂瀾的話吧?」
面對袁尚對自己的格外謹慎和提防,完全在荀諶的預料之中,因此他並不介意:
「此刻袁譚被圍南皮,但正所謂困獸猶鬥,曹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解決他,公子正可藉此良機出兵南下,若不然唇亡齒寒,到那時你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看著荀諶的話直中自己的肺腑,袁尚心中也感到懊惱,他跨下馬背向南走了兩步,站在山頭邊上眺望著本是自己領土的南方:
「這個道理我又何嘗不明白,只可惜袁熙膽小保守,只顧聽信司馬懿的話。」
一聽到司馬懿也在幽州,荀諶和李蒙短時間內的目光對視了一下,顯然他們對司馬懿的出現是格外在意的,然而荀諶卻並沒有將這種想法表現出來,相反的是他並沒有去深追司馬懿的問題,而是針對袁尚迫切想要收復冀州的軟肋進行勸說:
「雖然袁熙嘴上不願意此時南下,但當真的卷進去的時候,我想他也不會置身事外的。」
袁尚聽得出荀諶的話中似乎另有所指,便轉過身看了看他:
「先生的意思是?」
荀諶笑道:「現在張繡的人馬恐怕也快要到東平舒了,我聽聞漁陽郡守鮮於輔麾下有一員戰將,此人名曰田豫,字國讓,名列『河北七龍槍』之一,其槍法精湛且富有謀略。」
說到這個田豫,袁尚這才想起來原來幽州還有這麼一號大人物,聽荀諶提到他後袁尚如夢初醒般用左手緊緊握著馬鞭,頗為興奮道:
「對啊,我差點忘了,袁熙之前與我說過田豫之才與張郃高覽不相上下,只是他不喜好仕途,要不然以他的才能名氣絕不會是現在這樣。」
看袁尚對自己的話已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荀諶終於將話題轉回到正題上:
「我在來之前已經前往幷州說服了高幹,他不久便會出兵襲擊鄴城。將軍可先偽造袁熙手令,命鮮於輔、田豫舉漁陽之兵南下進攻東平舒,之前攻陷渤海的王凌和郝昭已經各自退回中山國和陽信,所以張繡此時是孤軍突出,若是一旦取勝袁熙就不會再有絲毫的疑慮。」
之前在袁紹龐大的謀士陣營之中,被傳為最穩最深不可測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崔琰,另一個就是袁尚眼前的荀諶。現在荀諶的話已經完全勾起了袁尚的慾望,他認為荀諶的計謀是萬無一失的,所以打算冒險一試,同時也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將袁熙的兵權一舉奪過來。
就如同荀諶所謀劃的一樣,袁尚趁袁熙不在時進入袁熙的書房,在自己早就寫好的出兵命令上蓋了袁熙的私印,同時也盜取了袁熙的兵符,偷偷跑到了壙平去面見鮮於輔。
看到蓋有袁熙私印的手書以及他的兵符,鮮於輔不疑有他,趕緊領命準備出擊。
但當他找來田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