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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頁

「你……」

胡昭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司馬防的用意,不過出於本能性的厭惡他還是憤然甩袖道:

「你倒是真放心,有沒有想過一旦賭輸了,仲達出了什麼事,你怎麼向他母親交代?」

一聽這話,司馬防握著筆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以至於本來寫好的字走了形。

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將所寫的內容全部寫完後方才擱下筆:

「我現在別無選擇,如果不這樣做他根本就不會露出馬腳,況且由我們兩個留在這裡也不會有大的差錯,仲達的安全不用過分擔心。」

平素話語不多的胡昭這時依舊不依不饒,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聲調了:

「呵!你憑什麼指使我?我又為什麼要聽你的!」

這時司馬防抬起頭用無比堅毅的眼神與胡昭四目相對:

「就憑這麼多年你對悠然的情誼沒有絲毫減少!」

情緒激動的胡昭因為司馬防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而一時間陷入了啞口無言的境地,他甚至開始躲避起司馬防的目光。

司馬防仍舊注視著胡昭的眼睛繼續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為什麼要親自寫書信求張仲景為仲達治傷療毒?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這個出了名的『清閒隱士』為什麼要出潁川趟這渾水?不都是因為……」

「閉嘴!」

緊捏拳頭的胡昭已經抑制不住了自己內心的憤怒和對司馬防的怨懟之情,他粗聲打斷了司馬防的話,轉而眼含淚光的伸手指著司馬防:

「我說過了,你沒有資格再提起悠然的名字,你根本就不配她對你的感情和信任!」

也許是胡昭的話也戳中了司馬防內心的痛處,他竟也一時語塞。

許久的沉寂後,胡昭的口吻漸漸平緩了下來:

「你說的對,我是不會讓悠然的孩子受到任何的損傷,不過你要給我記清楚了,這一切並不能抵消我對你的怨恨和詛咒。」

說罷胡昭憤然推門離去,只留下了司馬防孤零零的坐在了書房內,而他緊握桌案的邊緣,早已再不知不覺間被他捏變形了。

正巧胡昭和手握小型書簡的司馬朗打了個照面,司馬防站在一邊恭恭敬敬的向胡昭躬身行禮,卻並沒有得到他的任何回應。

從表情上來看,司馬朗知道胡昭方才一定是和自己的父親進行了一場極不愉快的談話。

走到書房門口時,司馬朗看著呆坐在塌上似乎在低頭沉思的父親,開始猶豫要不要敲門,就在他為此而搖擺不定時,司馬防依然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有什麼事嗎?」

司馬朗微微欠身答道:「父親,方才您專用的黃喙信鴿落在了庭院裡,我已經把竹筒內的書簡取了出來,前來送您過目。」

似乎司馬防正巧也有事情想要問司馬朗,所以就伸手將司馬朗招進屋內坐在自己的對面。

接過竹簡後司馬防將其放在一邊,問起了關於張春華的事情:

「那個和仲達關係很好的女子,她到底是什麼人?」

從司馬防的話鋒之中司馬朗聽出了父親的顧慮,為此他笑著回答:

「您說春華麼?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之後司馬朗仔仔細細的從張汪開始講起,包括黎陽撤退、張春華的河北境遇以及司馬懿前去將其尋回的經過,完整的敘述給司馬防聽。

說罷司馬朗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父親,其實孩兒有一個想法埋在心裡很久了,一直想要和您商議。」

司馬防端起茶盅放在唇邊微微吹了吹:「說吧。」

「仲達和春華兩個人之間彼此懷有好感,而且我聽仲達說在白狼山時春華為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