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華扶著司馬懿的肩膀安慰說:「夫君,既然眼下那些藏在水面下的人還沒有露頭,我們不能採取任何的應對策略,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步步為營。」
司馬朗點點頭:「春華說的對,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不能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鬆懈。」
說罷司馬翎無意間瞥了一眼司馬懿腿邊的殘破書簡,發現上面的字跡似乎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於是他將書簡拿了起來攤在自己掌中細看。
「怎麼?兄長識得上面的字跡嗎?」
看司馬朗的表情司馬懿就已經猜出了他的想法,迫於郭嘉生前沒有解開的謎團可能有助於自己發現那些人的蛛絲馬跡,司馬懿趕緊追問道。
仔細看了許久之後司馬朗的腦海中總覺得這字跡是自己一個十分熟悉的人,可是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來這到底是誰,於是他將竹簡卷好後對司馬懿說:
「我書房中有很多過去與我來往的書信,等我回去自己比對之後一定能夠找到這個人。」
話音剛落司馬朗又對這份竹簡起了疑心:
「仲達,此古怪的竹簡你從何處而來?」
司馬懿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這份竹簡對我來說相當重要,還請兄長費心。」
就在他們對話的同時,司馬懿敏銳的察覺到了門外有人,於是他並沒有聲張而是趕緊向張春華使了個眼色,張春華走到門前快速將門拉開時,發現門口站著的居然是纓兒。
看春華的眼神格外的嚴肅甚至有了些許殺氣,纓兒嚇得趕緊彎下腰不敢抬頭看她:
「夫人,奴婢已經將二公子的藥煎好了……」
張春華用滿臉懷疑的神情接過了盛著藥碗的託盤,似乎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拋卻了昔日和纓兒之間親密無間的主僕之情,心中想的只有眼前這個人會不會對自己的夫君不利。
可能是覺察到了張春華異樣的目光,纓兒趕緊向她行禮之後轉身快步離去了。
對於纓兒出現在門口這一突發狀況,司馬懿和司馬朗都覺得事有蹊蹺,司馬朗趕緊詢問張春華:「我們方才的話,她可曾聽見了?」
張春華搖了搖頭:「看她的表情應該不像,纓兒的腳步聲和身上的香氣我很熟悉,如果她早就站在門口的話,我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自此之後,張春華雖然沒有因為這件事責備過纓兒,也從未再提過,但是她的心中已經悄然對纓兒產生了一種隔閡感。
拿著竹簡在回書房的過程中,司馬朗正巧在走廊遇到了司馬孚。
「兄長,這麼急匆匆的要去哪裡呢?」
司馬朗謹記司馬懿的囑咐,沒有將殘簡的事情對司馬孚透露,他將竹簡自然而然的背在身後笑道:「沒什麼,只是縣裡又來了公文,我去看看。」
在談話的同時,司馬孚顯然注意到了司馬朗這個不經意間的小動作,他笑了笑:
「是這樣啊,那愚弟就不打攪你了。」
說罷司馬孚躬身向司馬朗行了禮之後,便繼續朝著前方走去,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
回到書房後,司馬朗將書架上所有往來的書信依次開啟與殘簡上的字跡比對,然而一份份竹簡比對過去了,他都沒有能夠找到與之相符的。
由於一下午的時間他都在重複同樣的事情,導致他的眼睛過度疲勞,視線也開始模糊。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司馬朗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大片光亮照射的難以看清站在門前的人是誰,還未等他開口詢問的時候,那個人影便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自己的面前,緊接著司馬朗連僅有的模糊視野都化成了一片黑暗……
醒來時,司馬朗只感覺到他的後脖一陣痠痛,活動了兩下關節後,他努力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