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郡主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更不要為了一己私慾連累了自己的親人……」
淚水溢滿了曹節的眼眶並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好一個一己私慾,我曹節的幸福想要自己來掌握有什麼錯?我只想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又有什麼錯?如果不是你當初救了我從而開啟了我心扉,讓我心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我現在應該是高高興興準備做皇帝夫人的,又怎麼會冒著與家人分離的痛苦抉擇來找你私奔,此刻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面對曹節的高聲怒斥,司馬孚沒有半點可以反駁的詞語,他知道是自己辜負了曹節的一片真心,但真正痛苦的人絕不止曹節一個人,只是司馬孚將所有的痛苦都埋在心裡獨自承受。
看司馬孚保持沉默、一言不發,曹節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對他說:
「司馬孚,我問你最後一次,哪怕一絲一毫也好,你到底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我?」
緊咬牙關的以至於左右兩腮持續緊繃的司馬孚,閉上了眼睛硬擠出了兩個字:
「沒有……」
剎那間曹節的大腦中一片空白,她咬著下唇點點頭,顯得十分平靜:
「我知道了,到頭來不過是我曹節的單相思而已,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說罷曹節轉身緩緩登山了馬車,在掀開門簾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這是曹節最後給司馬孚的一點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雖然停頓的時間十分短暫,但是對曹節來說只要司馬孚叫住她,她就會立刻飛奔回他的身邊,可是事實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曹節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乾澀而又自嘲的笑容後登入了馬車內,對駕車的曹丕說:
「很抱歉兄長,讓你一再縱容我的任性,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的牽掛了,我們回去吧……」
相比之下曹丕更加關心的是曹節的心情:
「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回答曹丕的是布簾內的一片寂靜,曹丕見狀微微嘆了口氣,輕輕揚鞭駕馬離開了這裡。
一直躲在後門旁內的荀惲觀察著事情的整個經過,等到曹丕和曹節離去後,他才從後門走了出來,可是司馬孚卻仍舊拱手低著頭。
「人都已經走了,你……」
就在荀惲想要伸手去拉司馬孚時,無意間發現司馬孚腳尖前的地面上時不時有水滴落下,他知道低著頭的司馬孚不想讓曹節看到自己心軟的表情,所以一直強忍著淚水。
「這又何必呢?」
司馬孚直起腰後臉上的淚痕已經乾透,事實上因為他長時間拱手彎腰使得他的腰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出現了眩暈的症狀,幸好荀惲及時將他扶住了:
「司馬懿身邊有我們就足夠了,你明明可以有選擇權的。」
但是司馬孚卻搖了搖頭:「這件事已經把曹丕扯進來了,如果我和曹節遠走高飛的話那麼曹丕必然會遭受牽連,嚴重的話甚至會影響到他與曹植的爭儲大位,到那時兄長辛苦至今的佈局都會付諸流水,我不能因為我個人而影響大局。」
同年八月,在得到曹操暗中撐腰的華歆出使許都,威逼天子劉協下詔將曹節三姐妹納為妃嬪。曹操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於當月將曹節、曹憲和曹華三人送嫁許都。
臨行前曹節三姐妹依次向家人辭別,她看了一眼前來送別的官員之中站著司馬懿,然而他的身旁卻看不見司馬孚的身影,一身華服的她最後走到了曹丕的面前與其拜別。
曹丕握著曹節的手動情的說:
「以後二哥不在你的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任性了……」
曹節苦澀的笑了笑:「我好想也沒有任性的權力了……」
吉時到了,曹氏三姐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