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才用心去看伏若歆竟然如此美麗,想到這裡他緩緩抬起右手輕柔地撫摸著伏若歆的臉頰。這個夫妻之間尋常的舉動對於伏若歆來說卻是頭一次,臉色緋紅的她感覺自己的心跳節奏越來越劇烈,好像像是要跳出自己的身體一樣……
就在兩人的感情不斷升溫之際,不知情況的程武直接衝進了屋內,打破了這一氛圍:
「仲達,你……」
瞬間三個人都陷入了很深的尷尬之中,程武意識到自己莽撞的行為似乎打破了他們夫婦的「好事」,於是立刻用手矇住眼睛大呼:
「我可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萬分羞臊之下,伏若歆低著頭快步走出了屋子。司馬懿冷冷的瞥了一眼程武說:
「既然是這樣,你就把指縫給我合起來……」
伏若歆離去之後,司馬懿背靠在牆上問他:
「最近有什麼事嗎?」
一聽這話程武馬上想起了自己來找司馬懿的目的,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封密信遞給了司馬懿:「你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們已經查明瞭當初巴郡之戰果然有人從中作梗,才致使張郃遭受慘敗,現在看來這個人恐怕也就只有郭淮了。」
看完鍾毓自漢中所傳來的密信之後,司馬懿認為既然郭淮已經混入了張郃與夏侯淵的身邊,那麼「劉稷」很有可能在之後還會有其他的部署和謀劃,不得不防。
本來司馬懿自從知道了真相之後,心裡對「劉稷」是抱有愧疚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對於來自他和趙蕊背地裡的陰謀,一律處以「保守自衛、點到為止」的應對方式。
然而他們竟然利用激起張春華的復仇之念害死了自己最為敬重和信賴的大哥,這是自己絕對不能容忍的,他也終於明白了袁買臨死之前給予的忠告到底是什麼意思。
自從司馬懿恢復意識之後,他立刻暗地裡做出了針對「劉稷」一夥的層層部署。
他擱在席案上的右手攥成拳狀後抬頭詢問程武道:「現在的情形如何了?」
程武回答說:「賈穆早就鎖定的董白現在仍在鄴城,目的是幫助『劉稷』暗中監視你的情況,關於她的身世背景我們也全部都調查清楚了,只要你發話隨時都能動手。」
司馬懿聽後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起捏成拳狀的右手高高抬起後又重重的砸在了席案上:「差不多該收網了,我要一點一點把他的羽翼給剪除掉,然後再把他逼入絕境……」
這時程武想到先前司馬懿所做的另一個決定,對此不免有些擔心:「哦對了,叔達在安葬了伯達的骨灰之後,也已經奉你的命令前往南鄭,不過……讓他去策反郭淮是不是……」
從程武的話之中聽出了他的顧慮,他解釋說:
「並不是我命令他去的,策反郭淮是叔達自己提出來想法,起初我也不贊成他這麼做,因為據他先前所描述來看,郭淮兄弟對『劉稷』是十分忠誠的,根本不可能背叛。」
聽了司馬懿的話反而讓程武更加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讓他去呢?」
司馬懿站起身背著手走到了窗邊,推開了窗戶後雙手撐在了窗臺上:
「因為牛金的背叛已經讓『劉稷』不再堅信屬下的忠誠是絕對的,我想當初父親之所以會放牛金一條生路,也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那麼之後不管郭淮是否會背叛他,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可疑都能造成他們之間不信任的加劇,我想要的就是這個……」
事實上有件事鍾毓和荀惲先前為了不影響司馬懿的情緒,所以刻意隱瞞他,但是程武認為司馬懿應該知道這件事,但是又怕發生鍾毓所擔心的事,所以陷入了左右為難之中。
感覺到身後的程武似乎有話要講,但是卻顯得十分猶豫,司馬懿於是轉過身背靠在窗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