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看出了伏若歆的心思,他擱下了筆輕輕握住了伏若歆的雙手安慰說:
「我只是前去出謀劃策而已,並不是上前線廝殺,你不用擔心。」
「可是……」
雖然司馬懿為了不讓伏若歆擔心自己故意裝出無所謂的笑容,但是伏若歆明白,強忍著還沒有痊癒的傷痛是最難受的,她試圖勸說司馬懿不要前往長安:
「真的不能不去嗎?」
見她快要哭出來了,司馬懿將伏若歆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拍著她的肩膀說:
「當初西征之策是我極力提出來的,雖然下辯之戰曹軍重創了劉備,但這場勝利卻是階段性的,並沒有代表漢中徹底萬無一失,如果漢中丟失的話那麼我辛苦謀劃至今的都將付諸流水,你明白嗎?」
說罷他伸手輕輕拭去了伏若歆眼角的淚滴:
「天色不早了,我們是不是也該休息了?」
伏若歆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將將側臉移開了司馬懿的胸膛,用極為詫異的眼神看著司馬懿:「夫君……你……」
司馬懿眼含柔情和歉疚的看著她,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當初之所以娶你是為了保住你的性命,自從嫁給我以來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春華的事情勞你費心了,倘若你願意,從今天開始你我不再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而是真正的夫妻。」
這句話對於伏若歆來說已經等待了太久了,剛剛被司馬懿拭去的淚水再度從眼眶中溢了出來,司馬懿充滿憐惜的用手背再度抹去了淚滴:
「傻丫頭,哭什麼呢?以後為夫可要請你多多指教了……」
正當兩人之間的溫情不斷升溫之際,司馬師帶著司馬昭悄悄的門外走了進來,打破了這一氛圍,使司馬懿和伏若歆再度陷入了尷尬之中,尤其是伏若歆害羞到急忙轉過臉去。
兩人面對這一情景哭笑不得,司馬懿故意咳嗽了兩聲對司馬師說:
「我讓你向程武學習劍法,怎麼你還把他這個壞毛病給學來了?」
司馬師和司馬師面面相覷了一會之後,似模似樣的像成人一般拱起雙手對司馬懿說:
「敢問父親,母親現在何處?」
這個問題讓司馬懿忍不住板起了面孔:
「此事不該你們過問。」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馬懿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嚴厲,然而年僅七歲的司馬昭卻並沒有因此而退縮,也學起了大人搬出了儒家的理念:
「百善孝為先,如今母親不在家中,敢問父親,為人子女者難道不該詢問原由嗎?」
「你……」
就在司馬懿準備發火而訓斥司馬昭之時,伏若歆及時攔住了他對司馬昭說:
「你們可記得住在相府之中甄宓與張凝兩位姨娘?近日來你們的母親長時間沒有前去相府,她們心中想念便接她去小住一段時間。」
見司馬昭沒有應對之言,司馬懿冷冷的說道:
「昭兒先生,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兄弟二人再度面面相覷之後不由的開始抿起了嘴,好像這件事十分難以啟齒一樣,司馬懿突然間一拍桌子:「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司馬師拱手對司馬懿說:
「啟稟父親,我和昭弟得知父親即將趕赴漢中戰場,所以希望能夠與父親一同前往。」
司馬懿聽後揚起了眉毛,眼神在他們兄弟之間來回打量著:
「長能耐了是吧?為父之前和你們說過,戰場內外能夠派的上用場的只有兩種人,你們還記得嗎?」
對此司馬昭毫不遲疑的回答說:
「記得!一者為衝鋒陷陣之猛士,二者為運籌帷幄之謀士。」
聽了他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