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死了……父親也死了……我真的好害怕,害怕我的親人會就這樣一個一個離開我,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此時的蔡珏似乎也忘記了自己已經身為人妻的身份,緩緩伸出了自己的雙臂打算抱住司馬懿的後背,然而就在她的時候即將要抱住司馬懿的時候,門外卻忽然傳來一個孩童的聲音:
「母親……」
這句話讓司馬懿激動的情緒瞬間冷靜了下來,也讓蔡珏冷靜了下來。
司馬懿馬上鬆開了蔡珏向後退到了床榻邊上,蔡珏也抑制著自己強烈的心跳看向了站在門口的羊徽瑜:「徽瑜,怎麼了嗎?」
所幸的是此時的羊徽瑜年僅五歲,還不懂得什麼男女之情,所以也就沒有過分在意方才的情景,她對蔡珏說:「母親,大哥好像病了,您過去看看吧。」
「嗯……知道了,我等會就過去。」
頭腦完全恢復冷靜的司馬懿這才意識到,眼前的蔡珏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姑娘了,她已經身為羊衜的妻室,同時也是幾個孩子的母親,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與自己相處了……
見司馬懿已經甦醒,令司馬孚十分興奮,但司馬懿卻對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上黨感到十分奇怪,再加上他看到自己的左右手腕都用紗布包裹著,便詢問司馬孚其中的原由。
當聽到司馬孚將劉社用自己的性命換回了司馬懿的存活時,令司馬懿短時間內陷入了錯愕,司馬孚擔心他會難以承受這樣的事實,心中開始後悔告訴他。
沉默了許久之後,司馬懿低聲問道:「他在哪裡?」
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被白色床單蒙著的床榻前,低頭凝視著被單隨著人體身形所產生的起伏線條。過了很久之後他才有勇氣伸出手輕輕揭開了白色被單,當他看到劉社的臉和當初牧野所見的戲志才完全重合之時,他忍不住粗聲喘了口氣:
「你和過去一樣都沒有變,只是頭髮更白了……」
說著他用手輕輕撫摸著劉社滿頭的銀髮:
「我這一生之中唯一能夠讓我開口稱呼「父親」的人,生我的也好,養我的也罷,現在都已經離我而去了,你們這一生都是為了我……」
這時李進從他的背後走了過來:
「按照常理來說他的屍體早應該開始腐化了,是羊衜為了讓你能夠最後見他一面,用了特殊的方法延遲了他的腐化速度。」
面對自己同樣沒有見過,但是也暗中守護著自己的李進,司馬懿轉過身以一個晚輩的身份向他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家父這些年多虧您在旁輔助照料,司馬懿在此謝過……」
李進回答說:「我之所以會幫助你,一者是念在和你父親的情分之上,二者也是因為有一個人和我說過,將來能夠平定這個亂世的人,只有你和你的『永元遺芽』。」
「這個人是誰?」聽了李進的話不禁引起了司馬懿的好奇。
「這個人你也認識,他就是郭奉孝……」
司馬懿這才想到了之前自己曾以其為目標的郭嘉,也對他的英年早逝表示哀嘆:
「只可惜,這樣的人卻受生命的限制而沒能徹底將自己的才華發揮出來,否則無論是我還是諸葛亮,都未必能有今日,天下或許早就為曹操所平定了……」
見司馬懿有次言論,李進看了看躺在床榻之上的劉社笑道:
「當初劉社和郭嘉曾經好幾次談論過你和諸葛亮,郭嘉說過你和諸葛亮之間早晚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對決,而這場對決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夠分出勝負的,你和諸葛亮會在彼此的拉鋸之中互相消耗,撐到最後的人才是勝者。」
這一點早在赤壁之戰後,司馬懿心中也有所預料,只是他的心態和當初平頂山時仍舊沒有任何的變化:「老實說無論是過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