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床榻上躺著的袁買一動也不動,司馬孚輕輕笑了一聲,轉而坐在了床榻邊上對著昏迷不醒的袁買說:
「裝了這麼多天你也不嫌累……不管怎麼說雖然之前儘管目的不同,但所走的道路卻是一樣的,勉強上來說也算是曾經的同伴,你在我面前就不需要演戲了吧?」
然而躺在床榻之上的袁買仍舊沒有任何的回應,司馬孚見狀從袖管之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在面前仔細端詳著:
「這樣可就不夠意思了,如果你繼續裝睡的話……」
剎那間司馬孚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冰冷的殺氣,與此同時他右手握著匕首快速從上至下向袁買的心臟刺了下去……
就在匕首的刀鋒離袁買的心臟只有指節之短的距離時,原本處於昏迷狀態的袁買突然間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司馬孚的手腕,隨即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這一幕如果換作張春華的話必定會驚訝萬分,然而在司馬孚看來卻再正常不過了,他收起了握有匕首的右手,袁買也坐起身子靠在了牆上,用極其詭異的目光與司馬孚四目相對著。
「果然……你和他們是相互勾結的……」
聽了司馬孚的話袁買不禁冷笑了起來:
「『勾結』?呵,要是別人如此評論的話我倒也沒什麼,不我可不想被你這麼說。畢竟要是說到『勾結』的話,你可算得上是我的前輩呢,我說的對嗎?」
面對袁買的挖苦嘲諷司馬孚並不為之所動,然而袁買卻對司馬孚知道自己和「劉稷」之間有所牽連這件事感到很好奇:
「我記得『劉稷』和我說過你早晚會背叛他,所以關於我以及其他『兩把鑰匙』的存在對你是完全保密的,你怎麼會知道我和……」
話音未落袁買瞬間感覺到自己上了司馬孚的當,而司馬孚也異常從容的笑道:
「原本我只是猜想,但因為你把一切都告訴了我,所以我現在已經完全確定了你們之間的關係,至於我所玩的伎倆不過是虛張聲勢試探你而已,你還是太嫩了……」
袁買冷笑道:
「那又如何?你再厲害不也落得今天這副樣子,照樣是『劉稷』的棄子。」
司馬孚對此並不否認,這件事對於當初的他來說幾乎是個毀滅性的打擊,就算是現在這種打擊也作為他內心的隱痛始終存在著:
「牛金和他自小長到大,而我……更是和他有著至親血脈的親兄弟,我們都是對他忠心耿耿的人,但也都是在他發現有風險或是無用之時被無情拋棄的,你認為他能對你真誠到什麼地步呢?或許你自己並沒有察覺到,自己也會即將成為他的一枚棄子呢?」
這段話讓袁買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然而很快他就做出了一個詭異的舉動:
他伸出手輕輕拍著手掌,隨即右手對著司馬孚豎起了拇指:
「這種不顧揭自己瘡疤也要離間我和『劉稷』的行為真是讓我感動,不過很可惜,我和你們完全不一樣,你們自認為和他有著舊情或是親情所以對他心存依賴和信任,但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和『劉稷』之間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利用我來對付司馬懿,我則利用他來幫助自己接近曹家從而為父兄報仇,並不存在背叛和拋棄。」
雖然袁買表面上看出了司馬孚離間的意圖,但他似乎太過小看司馬孚了,因為司馬孚之所以說出這樣明顯的挑撥離間之言辭,目的就是從他自作聰明、沾沾自喜的話語之中找出有利的資訊。
就這樣袁買毫不知情的掉進了司馬孚的陷阱之中,讓其得到寶貴的情報:
「你剛剛說他利用你來對付司馬懿?看樣子除了你之外還有所謂的『兩把鑰匙』對吧?」
察覺被套話的袁買瞬間臉色大變:
「你這傢伙……」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