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薄弱的羊徽瑜隱約聽到有人在耳邊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她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朦朧之中看到了司馬師那張焦急萬分的臉龐,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口中呢喃說道:
「原來不止是三七花,就連你也出現了……」
司馬師見羊徽瑜還活著,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也終於露出來的笑容:
「若不是那崖邊上生長的三七花,恐怕我也沒有辦法找到你……」
本來身處於這種又黑又冷的山洞內對於羊徽瑜來說是非常可怕的,但不知為什麼,當她意識到自己躺在司馬師懷中之時,所有的恐懼全都不煙消雲散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剛剛從暴風巨浪中顛簸的一條小船,停靠到了安全的避風港之中,內心非常平靜、安寧。
可她畢竟在凹洞之中昏迷了三四個時辰,四肢和身體早已凍得發僵,司馬師注意到羊徽瑜的牙齒因過度寒冷而忍不住上下打顫,趕緊脫下了自己的袍子將她包裹住:
「此地不宜久留,況且你又有傷在身,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才行。」
說罷司馬師站起身走到了凹洞邊,對著上面高喊著:
「上面有人嗎!我們在下面!」
此時跟隨司馬師前來尋找羊徽瑜的鄧艾被司馬師的聲音所吸引,他馬上帶人來到了山崖邊,確定聲音是從下面傳來之後,他轉身對身邊的人說:
「快準備繩子,師公子已經找到了徽瑜小姐了。」
很快,夏侯玄與羊發、羊祜也陸續聞聲趕來,他們焦急的等待著羊徽瑜平安無事的從下面被營救上來,等到懷抱著羊徽瑜的司馬師從山下被繩子吊上來之後,所有人一齊圍了上去,爭先恐後的詢問羊徽瑜的身體狀況。
而司馬師卻對眾人回答說:
「她現在的身體很虛弱,羊發兄你趕緊把徽瑜帶回家,注意沿途的保暖,不要讓她的身體冷卻下來,回府之後需要立刻找大夫給她診治才行。」
眼看著羊徽瑜的身上裹著的是司馬師的袍子,再加上是由司馬師先一步找到羊徽瑜,這讓夏侯玄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於是他趕緊命人將更為保暖的雪貂錦裘拿了過來想要給羊徽瑜披上:
「徽瑜姑娘,我的這件雪貂錦裘是上等品,況且你身上這件也很髒了,不如……」
見夏侯玄將雪貂錦裘遞了過來,羊徽瑜毫不猶豫的將其接了過來:
「多謝侯爺……」
然而還沒有等夏侯玄開心太久,羊徽瑜就在羊發的攙扶之下站起身,然後將手中的雪貂錦裘遞到了衣衫單薄的司馬師面前,因為她此刻心中所擔心的便是司馬師的身體:
「師公子您方才為了幫我取暖脫掉了自己用來禦寒的袍子,現在一定很冷,趕緊將這件穿起來吧,山中的寒氣很重,千萬不要傷風了……」
對於她的這個舉動沒有一個人能料得到,就連司馬師也是一樣,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夏侯玄那有如吞下黃蓮一般的苦澀表情,於是他便見雪貂錦裘輕輕推了回去:
「我不打緊的,倒是徽瑜姑娘你的身體現在很虛弱,正需要這件雪貂錦裘,還是換上吧。」
周遭的羊發和羊祜也這樣勸羊徽瑜,可是羊徽瑜卻沒有聽他們的:
「我覺得身上這件挺好的,一點也不冷……」
她隨即轉過身將錦裘遞還給了夏侯玄:
「多謝侯爺的好意,我有身上這件足矣。」
夏侯玄只好伸出僵硬的右手,無比尷尬的接過了錦裘。
為了不讓羊徽瑜的身體感染疾病,之後不久羊發便和羊祜趕緊將羊徽瑜扶上了馬車。
坐上馬車之後,羊發看著一邊擦拭著羊徽瑜的頭頂上已經乾涸的淤血,一邊用責備的口吻輕聲對她說:
「你這丫頭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