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與夏侯徽一同來到太常府的王元姬,心中也隱隱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夏侯徽居然拉著與羊徽瑜從來為謀面的自己前去探病,然而表面上也看也挑不出太大的問題。
聞之夏侯徽與王元姬一道前來,蔡珏和辛憲英隱約感覺到夏侯徽的來意不單純,辛憲英還敏銳的發現夏侯徽刻意將王元姬拉來,明顯是為了給自己做掩護,而她真正的目標,的確是衝著羊徽瑜來的,不過她可不是來探病那麼簡單的……
為了避免羊徽瑜可能會著了夏侯徽的道,同時也想徹底解決這件事,辛憲英特地命前來通報的家老回復夏侯徽,讓她到書房敘話,至於有些話她不方便對夏侯徽之外的人去講,更不方便讓她們去聽,於是便讓王元姬自由在府中遊覽。
對於這樣的安排,夏侯徽和王元姬兩個聰明的女子自然也發現了其中有蹊蹺。
在家老和僕人的指引之下,她們兩人被分別引向了書房和花園。
進入書房之後,坐在塌上煮茶的辛憲英見夏侯徽站在房門口,便彬彬有禮的對她笑道:
「夏侯夫人來了,請坐吧。」
雖然先前與辛憲英從未直接打過照面,但夏侯徽一看到她的臉就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容易對付的,但她既然來了就沒有輕易退縮的道理,於是作為晚輩的她恭恭敬敬的向辛憲英行了禮:
「妾身夏侯徽見過辛夫人……」
辛憲英也覺得夏侯徽這個女人不是和簡單的人物,但至少表面上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所以即使知道她不懷好意,仍舊是笑臉相迎:
「夏侯夫人多禮了,請入座吧。」
夏侯徽順著辛憲英手掌的方向坐在了她的對面,隨後辛憲英一邊幫其斟茶一邊問道:
「不知夏侯夫人再度光臨寒舍有何貴幹呢?」
對此夏侯徽笑道:
「聞之令府千金徽瑜姑娘昨日遇難芒山,因她曾先後幫助過拙夫和家兄,心中感到不安,所以才特地前來探視她的身體狀況。」
「哦,原來是這樣……」
辛憲英端著茶盅輕輕放到了夏侯徽的面前:
「徽瑜不過是個平凡無奇的普通女子,又怎能夠勞煩夏侯夫人如此費神關心呢?」
事實上辛憲英的話已然暗中點明瞭夏侯徽的來意並不尋常,而夏侯徽對此自然是心領神會,然而正當她準備謊編理由加以解釋的時候,辛憲英卻繼續說道:
「我們羊家不過是曹魏廟堂之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色罷了,而當今把持朝政、聲名顯赫的只有司馬家和囊括夏侯家在內的曹氏宗族,這兩家無論哪一方羊家都沒有意願去靠攏,也不指望哪一方能夠幫助我們飛黃騰達,夫人同時身為曹氏宗族和司馬家的人,屢次造訪寒舍,恐怕會引起有心人的非議,也會引起司馬家和曹氏宗族的誤會……」
她所在話語中透露的意思夏侯徽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可她卻並不買帳,見她已經挑明瞭司馬家和曹氏宗族之間的緊張關係,她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夫人真會說笑,若是說羊家無意涉足司馬家和曹氏宗族之間的黨爭,又何來讓羊發、羊祜兩兄弟應邀前往舞陽候府赴宴之事呢?更何況我公公他老人家似乎對羊祜格外器重,這一生從未收過學生的他,居然將他收為關門弟子,難道這還不能說明羊家的立場嗎?」
對於夏侯徽能夠猜出這些,辛憲英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反而輕笑了一聲:
「既然夫人聰明絕頂,應該知道我們刻意不讓徽瑜去赴宴的原因吧?」
一想到司馬師昨天夜裡居然和羊徽瑜單獨在山洞中相處,而且居然他居然將自己的袍子送給了羊徽瑜,這就足以讓夏侯徽氣得咬牙切齒了:
「可惜的是我和你再怎麼算計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