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再不願意,但司馬師也只好硬著頭皮應下這件事,不僅如此還要裝作非常樂意的姿態,這種違心的行為對他來說無疑是非常痛苦的:
「既然夫人這麼看得起我,那我就只好走一趟了,不過我可把醜化說在前面,說媒拉縴這種事我可沒做過,可不保證一定能行……」
可夏侯徽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仍舊窮追猛打一般用開玩笑的口吻說:
「夫君親自出馬怎麼會不行呢?更何況這件事可關係到兄長的終身幸福,如果不行的話,那隻能說明夫君你不夠賣力咯……」
對此司馬師只能苦笑道:
「夫人你……你可想的真周到啊……」
不管怎麼說,夏侯玄也不希望和司馬師的關係產生裂痕,他拱手對司馬師說:
「那一切,就拜託子元兄你了……」
(四)
夜半時分,司馬師一個人坐在庭院中仰頭看著天上的星空,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之前在山陽精舍時與羊徽瑜促膝夜談的場景,身為司馬家嫡長子的他一直將整個司馬家的安危扛在自己的肩上,就算是多年來有睡在自己枕邊的夏侯徽陪伴,他卻始終沒有感受到一次為女子而心跳加速的經歷,但自當遇到羊徽瑜後一切似乎都變了……
想到之前與羊徽瑜的種種片段,司馬師居然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
「深更半夜不睡覺,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傻笑什麼呢?」
正當司馬師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之時,王元姬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旁出現,著實是嚇了他一大跳,以至於差點從石凳上跳了起來,直到看見是王元姬時才鬆開了一口氣。
看到他這幅樣子王元姬笑道:
「若是平常的你,我早在你身後十餘步的時候你就察覺到了,可今天我都走到你身後了你還渾然不知,若是我是個手執利刃想要取你性命的刺客,你早就沒命了……」
司馬師也跟著笑道:
「這個比方可打得一點也不恰當,這可是在我自己家中,又怎麼會有人想要取我的性命呢?」
聽他這樣說,王元姬坐在了司馬師的對面,口吻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子元兄長哪來的自信?難道就算是在司馬家中,不管發生任何情況都沒有人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白日裡夏侯徽暗地裡逼迫司馬師替夏侯玄去向羊徽瑜求親的一幕,被正巧在不遠處的王元姬聽得是明明白白。
司馬師反問王元姬,可王元姬並沒有明著回答司馬師,而是再度反問司馬師說:
「白天你和嫂子以及夏侯玄的話我全都聽見了,兄長真的要去替夏侯玄求親嗎?」
這句話可謂是說到了司馬師的痛處,對此他無可奈何,只能輕輕嘆息:
「我也沒有辦法……」
畢竟夏侯徽不在這裡,司馬師沒有必要刻意隱藏自己的情感,而王元姬從他的反應之中看得出來他心中對羊徽瑜是有情的,於是便說道:
「其實先前我和嫂子一起去太常府的時候,看到徽瑜姐姐她在縫補你的袍子,我從她的樣子看得出來她心中對這件袍子有多麼的重視,可見她對你的心意也是如此,如果讓她知道你居然為了別的男人去向她提親的話,我想她應該會非常難過的……」
面對羊徽瑜對自己的情意,司馬師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接受,因為他現在所站著立場絕不容許他和羊徽瑜有任何的接觸,更不要說是兒女私情上的往來,這樣不僅沒有辦法給她任何的幸福,反而會害她繼續成為夏侯徽的眼中釘。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她,況且夏侯玄的確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徽瑜姑娘能夠嫁給他也能夠得到幸福,除此之外我們司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