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剛剛抬起手指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信使之時,卻被所謂的信使一掌劈向了她的後頸,結果羊徽瑜失去意識昏倒在地上。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透過模糊的視野隱約看到有個身影正一步一步逼近她,並且在走到自己身旁時俯下了身體:
「安心睡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
與此同時,正準備透過函谷關的司馬師和鄧艾,也突然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書信。
書信上並沒有太多的內容,只是寫了短短的一句話:
司馬馗命在旦夕,想要救他就在天黑之前趕到谷城西南十五里的茅草屋內……
雖然這句話非常簡短,但裡面所透露出資訊量的震撼力卻是巨大的。
可是鄧艾卻對信中的內容感到非常奇怪:
「長公子,在下認為此事非常蹊蹺,季達大人他現在不是應該正前往溫縣祭祖嗎?又怎麼會被綁到谷城呢?」
司馬師顧不得那麼多:
「先不管這其中是不是有陰謀,四叔他現在有危險,我不能置之不理,士載兄,你先和我一同趕去谷城,等到確定四叔沒有危險之後我們再繼續趕路。」
羊徽瑜所中的計謀事實上全部都是夏侯徽背地裡一手策劃的,但她也給羊徽瑜留下了一條生路,那就是她如果不聽信使的話前往谷城,那麼就不會中計。
可是當夏侯徽親眼看到羊徽瑜神色慌張的跟著自己所安排的信使離開洛陽時,也就意味著在她心目當中,羊徽瑜已然是不得不除的禍胎了……
按照先前和曹爽所計劃的安排,在收到成功制住羊徽瑜訊息後,她為了親自動手便坐車離開了司馬家前往谷城近郊,而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已經讓司馬昭對她產生了懷疑,並且悄悄尾隨在她的後面。
天色已近黃昏,當她的馬車停在茅草屋旁時,早就恭候在那裡的曹爽心腹之一丁諡,便將身披黑色斗篷的夏侯徽領進了茅草屋內。
恰好此時司馬師和鄧艾也趕到了這裡,也看到了丁諡和夏侯徽一同進入茅草屋內的情景,不過由於對敵人的底細和茅草屋內的情況並不瞭解,司馬師和鄧艾不想打草驚蛇,於是便於茅草屋保持了一段距離,加上當時夏侯徽身披黑色斗篷,所以並沒有看清她的長相。
在丁諡的領路之下夏侯徽走進了茅草屋內,看到被黑色麻袋所包裹的一個人倒在地上。
丁諡對夏侯徽解釋說:
「我們遵照夫人您的吩咐已經將羊徽瑜引誘至此,並讓她失去了意識,不過聽侯爺(邵陵侯曹爽)所說,夫人您似乎對他非常厭惡,所以為了避免讓夫人您看到她的臉才會將她裝在黑色麻袋中的,還請夫人您勿怪。」
「丁諡你果然想得周到,難怪表哥他那麼器重你,不過我還是要親自確認一下才行……」
生性謹慎的夏侯徽在將身上的頭蓬脫下來扔到地上之後,走到了黑色麻袋前,蹲下身子親手將麻袋口開啟,果然在裡面看到了羊徽瑜那張令自己極為生惡的臉,她冷笑一聲:
「你可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的,誰讓你找惹誰不好偏偏招惹我夫君……」
說罷夏侯徽站起身拍了拍因剛才解開麻袋時,所粘在手上的灰塵,然後拔出了丁諡腰間的利劍:「我今天就親手送你上路吧!」
就在夏侯徽準備揮劍刺向麻袋中的羊徽瑜時,只聽門外守衛的人大喊:
「什麼人!」
懼怕這次秘密行動會暴露的夏侯徽,馬上神色慌張走到窗戶邊向外窺視,而就在這個時候,裝有羊徽瑜麻袋的下方木地板突然間翻轉了起來,很快麻袋就被一直躲藏在地板下方的人接住,隨即又悄無聲息的將另一個麻袋換了上去。
很快守衛就回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