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觀察了一陣之後,又結合進帳是所聞到的香氣,夏侯玄認為司馬師的帳中果然是藏著女人的,他立刻冷笑著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是嗎?如果真有黑衣人想要行刺你的話,那我還真是想見識一下了……」
當他走到床榻前時突然伸手一把將被褥掀開,同時也厲聲喊道: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在軍中藏匿女人!」
然而當夏侯玄看到被褥下所隱藏之人的真實面目時,不由的令他大驚失色,就連司馬師也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床榻上所躺著的人,兩個人在同一時間內發出了一樣的驚嘆:
「怎麼會是你!」
令他們如此震驚的人,正是衣衫不整似乎還處於睡意之中的羊徽瑜……
此時羊徽瑜也漸漸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當她看到夏侯玄和司馬師就站在自己面前時,面對周邊完全陌生的環境,她面部表情的驚訝程度一點與不亞於他們,尤其是在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就這樣直接坦露在他們二人的面前,不知所措的羊徽瑜一把奪過了夏侯玄手中的被褥緊緊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身為血氣方剛的男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居然以這種姿態躺在司馬師的床榻上,任誰都沒有辦法不往那個方向去想,夏侯玄自然也不會例外。
司馬師馬上意識到這是有人想要蓄意利用羊徽瑜來離間自己和夏侯玄,於是馬上想要上前向他解釋:
「太初,你聽我說,我根本就……」
還沒有等司馬師把話說完,夏侯玄轉身對著司馬師的臉頰就是一拳,完全沒有防備的司馬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重重的打倒在地,幾乎要瘋狂的夏侯玄上前死死的揪住了司馬師的衣襟:
「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司馬師你明知道徽瑜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居然還敢將她誘拐至軍中侮辱她,你這麼做對得起徽兒、對得起我嗎!」
對此司馬師自己也是一頭霧水,面對怒不可遏的夏侯玄將自己打到嘴角吐血的狠狠一拳,他並沒有起身反擊,因為他知道眼下與自己的尊嚴相比,更重要的是維護司馬家和夏侯家的和睦,所以他明知解釋已是徒勞,仍舊苦苦解釋:
「太初,我知道此刻自己再怎麼說你也不會相信,但是你要冷靜想一想,如果我真的把徽瑜姑娘偷偷帶在身邊的話,又怎麼會這麼蠢將你領進帳內呢?」
事實上司馬師的話一語點出了陷害者的唯一破綻,可此時夏侯玄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冷靜,哪裡還去顧得什麼陰謀詭計,畢竟他親眼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躺在別的男人床榻之上,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自己最為相信、最為信賴的好兄弟……
「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徽瑜他會在裡的床榻之上!」
面對夏侯玄的嚴厲質問,並沒有任何依據的司馬師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見司馬師無話可說了,夏侯玄的怒火更加無法停止噴湧著,他將自己所受到的屈辱透過拳腳加倍發洩在司馬師的身上,而司馬師任打不還手的態度愈發讓他認為司馬師是自慚形穢、無力辯駁,拳腳的力道也就漸漸開始控制不住了,
本來還處於懵懂迷糊、神志不清狀態的羊徽瑜,見夏侯玄突然對司馬師拳腳相加,而且司馬師已被打到口吐鮮血,她本能性的從床榻上起身,伸出雙手死死的拉住了夏侯玄的拳頭:
「不要再打了!」
拳頭已經打到瘀腫的夏侯玄此時已是氣喘吁吁,他回過頭看著已是淚眼婆娑的羊徽瑜,他心裡有無限的恨意和恥辱,但他卻無法對羊徽瑜出手,而她此時為了司馬師攔住自己也已經充分證明瞭她的心裡有司馬師,這讓他感到十分悲哀:
「如果你不愛我、不想嫁給我,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我的提親?現在卻又趁著我妹妹新髒之時來到這裡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