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陰候何在!出來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此時司馬懿已經覺察到事情不單純,因為任誰看到這個令牌都會想到派人前來行刺曹芳的就是陳泰,可是司馬懿和司馬師知道陳泰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跪在司馬懿身旁的曹爽的……
跪在群臣之首的曹爽連忙拱手對曹芳說:
「啟奏陛下,據臣所知,潁陰候有私事耽擱未能及時入宮赴宴……」
「私事?」
受到行刺差點喪命的曹芳已是惱羞成怒,他高聲怒斥道:
「恐怕他的私事就是派人來取朕的性命吧!大將軍,你立刻派人去給朕把逃走的刺客全都捉拿歸案,朕要親自審問!」
隨即他又對身旁的內侍說:
「傳朕的口詔,令廷尉高柔提審潁陰候陳泰,不得有誤!」
接到命令之後,對這種結果感到正中下懷的曹爽暗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這一絲笑容,被跪在他身旁的司馬懿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一會兒,高柔帶領著廷尉府的人趕到了這裡,這更加讓陳泰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一直在等高柔到來的鄧颺,把手中的令牌遞到了高柔的手中:
「廷尉大人,您來晚了。」
高柔心裡明白鄧颺是不懷好意的,但他畢竟有王命在身,也不好說鄧颺什麼,只能是接過令牌之後暗中諷刺他一下:
「依本廷尉看,是長史大人來得太早了吧?」
鄧颺拱手笑道:
「廷尉大人見笑了,畢竟事關行刺陛下的大事,下官又怎敢怠慢呢?」
「行刺陛下?」
站在一旁被甲士包圍的陳泰越聽越覺得詭異,他急忙問高柔說:
「廷尉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柔雖然面露難色,但仍舊果斷的宣讀了魏少帝曹範的口詔:
「陛下方才在泰德殿遇到了黑衣刺客的行刺,刺客在羽林衛的絞殺之下被擊退了,但是有一個刺客卻因身受重傷死在了皇宮內,我們在他的身上搜出了和我手中一模一樣的令牌,陛下因此盛怒,一方面派大將軍追查此事,另一方面督促本官嚴查幕後主使……」
「而以目前的證據來看,潁陰候您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得讓侯爺您跟本官走一趟了……」
說到這裡,高柔對身旁手持鐐銬鐵枷隨從使了個顏色,隨即他們便走到了陳泰的身旁,將陳泰鎖住並帶回廷尉司受審。
各自達成使命的曹爽和高柔一同回宮向曹芳復命。
高柔先對曹芳如實稟報說:
「啟奏陛下,微臣奉詔前去請潁陰候協助刺客調查一事,潁陰候並沒有任何抵抗,現在已暫時被微臣按安置與廷尉之中。」
「廷尉大人,陛下可不是讓你去請潁陰候的,而是去捉拿膽敢陰謀刺殺陛下的亂臣賊子陳泰,你可以注意自己的措辭啊……」
一心想要置陳泰於死地的曹爽,認為高柔的話多多少少有為陳泰粉飾的嫌疑,他又怎麼會給陳泰機會脫罪呢?於是立刻站出來否定了高柔的話,並對曹芳說:
「陛下,據微臣派出的人馬探查得知,除去死在宮中的一名刺客之外,逃出宮外的八名刺客已經在洛陽北郊的一處農居內找到,他們已經全部死亡,據周邊的百姓證明,殺死他們的正是潁陰候陳泰,可見此事證據確鑿,請陛下立刻治陳泰謀逆弒君之罪!以儆效尤!」
一旁的高柔擔心年幼的曹芳會在曹爽的攛掇之下,未經徹底查實就定了陳泰的罪,這對於自己來說於公於私都不能接受,他也站出來反駁了曹爽的話:
「陛下,潁陰候陳泰畢竟是已故司空大人陳群的獨子,在朝中擁有極高的影響力,此案事關重大,況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