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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侯威在看到夏侯椿的留書後則氣得將布帛扯得粉碎,他差點將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還好及時察覺到了辛憲英和羊祜在場,從而加以收斂,轉而改口說道:

「居然膽敢把婚姻大事當成兒戲,你這麼做讓我和父親的這張老臉往哪裡擱?」

說罷他裝模作樣的對羊祜和辛憲英道歉:

「椿兒這丫頭自小沒有得到我們的管教,在鄉野裡散漫慣了,她可能是一時之間想不通,請辛夫人和叔子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並讓她如期和叔子你完婚的。」

此時的羊祜所想的並不是自己和夏侯椿的婚事,更不是自己日後應當如何面對司馬懿以及整個司馬家族,他所想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為了自己不受利用成為政治聯姻的籌碼,放棄名門望族生活的夏侯椿……

在和辛憲英離開定陶,按照原定計劃返回洛陽的途中,羊祜始終對夏侯椿放心不下,以至於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

他心想夏侯椿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返回譙縣繼續過著以前的生活,可是夏侯威定然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派人再去譙縣把夏侯椿抓回來,在這個過程中若是夏侯椿堅決不從的話,真不知道只被夏侯霸、夏侯威視為工具般利用她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

羊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騎馬行走在馬車旁的他突然勒緊了韁繩止住了馬蹄。

坐在馬車內的辛憲英聽到車外有馬嘶聲,於是便伸手掀開了布簾看向了停留在原地的羊祜。以她對羊祜的瞭解,辛憲英很清楚羊祜心裡在想什麼,又做出了什麼樣的決定:

「你真的想好了要這麼做嗎?」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羊祜抬起了自己的頭,口吻堅定的回答:

「既然已經被這樣的命運扯上了,那我也沒有逃避的理由,這是我的命,也是她的命……」

話音剛落羊祜調轉馬頭朝向了南方,揮動著手中的長鞭向譙縣的方向飛馳而去。

看著馬蹄揚起的煙塵逐漸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辛憲英收手放下了馬車側窗的布簾,轉而對趕車的馬夫說:

「好了,我們繼續趕路去洛陽吧……」

車夫依從辛憲英的話緩緩趕動著馬車繼續向東行進著,坐在略顯顛簸車廂內的辛憲英露出了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但願你不要忘記自己所說過的話才好……」

晝夜兼程趕往譙縣的羊祜,在渡過濟水之後以極快的速度穿過了己氏,但他並沒有在己氏作任何的停留,而是直接馬不停蹄的奔著睢陽而去。

在距離荻水以北五十餘裡的官道上,有一輛迎面而來的馬車與羊祜擦肩而過,本來這輛馬車非常普通,與一般的馬車幾乎沒有半點不同,可是就在馬車側窗的布簾被風掀開的時候,羊祜卻感覺到自己似乎隱約聞到了一絲非常熟悉的氣味。

隨著與馬車背向而行一段距離之後,這種氣味始終無法從羊祜的鼻尖上散去,而且還不斷給予著羊祜一種無比強烈的訊號……

剎那間,羊祜緊急勒住了韁繩止住了馬蹄,然後回過頭去看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馬車。

這時雖然羊祜的依據僅有氣味這一樣,作為判斷來說顯得非常蒼白無比,但也足以讓羊祜的內心非常確信:

沒錯,她一定在馬車之上……

雖然這輛馬車似乎也急於趕路北上,並沒有刻意投棧停留的意思,但不管怎麼說馬匹是需要時間休息的,再加上駕車的兩個人並非是鐵人,也需要一定時間的休息,所以他們最終還是在己氏南郊的一處樹林內作暫時停留。

入夜之後,一直在周邊觀察著馬車附近情況的羊祜,沒有做出魯莽的行為,而是保持隱蔽躲在附近的樹幹後尋找時機,同時聽著坐在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