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伷公子,你我素未謀面吧?為什麼你卻能夠一眼就認出我來呢?」
對此司馬伷從容答道:
「其實在看到第一次看到將軍時,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但看著您一副英武之相,又能夠和太尉大人為伍前來,想必也不是什麼常人,而魏國與父親交好的人我幾乎都見過,又曾聽父親說起過在荊州時見過一位智勇雙全、忠君愛國的鐵血將軍孫禮……」
聽了司馬伷的話,孫禮忍不住用讚嘆的目光注視著他,但還是沒有完全打消他內心的疑慮:
「可就算是這樣,你又為什麼能夠斷定我就是你父親口中那位鐵血將軍孫禮呢?」
司馬伷復答:
「我前些日子聽兄長司馬師說起過,孫禮將軍從荊州刺史調任至冀州擔任冀州牧,我想此時正處於洛陽城內,與我父親並無交惡、而我又不認識的,滿足這些條件的人除了孫將軍您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這下子孫禮對司馬伷可算是徹底服了:
「真乃虎父無犬子啊……」
司馬懿知道孫禮和蔣濟此來找自己必然是有事情要商議的,所以他暗地裡對伏若歆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的伏若歆上前拉著司馬伷的手說道:
「好了伷兒,母親剛做了些茶點,你隨我到後廚那些來招待兩位大人吧。」
天生聰慧的司馬伷知道,自己如果繼續在場會妨礙到父親和孫禮、蔣濟談論大事,因此他也自然十分識趣的跟隨伏若歆離開了。
等到司馬伷離開了之後,司馬懿邀請孫禮和蔣濟入座,隨即對孫禮的高升表示祝賀:
「孫將軍榮升冀州牧真是可喜可賀,要知道冀州可是當年魏國的國都啊。」
對此孫禮卻完全不這麼想,甚至雖司馬懿說出這種話感到很詫異:
「太傅難道不知道,曹爽讓我擔任冀州牧的真正用意嗎?」
司馬懿伸手端著茶壺為他們二人斟茶,卻對孫禮的疑問笑而不答,蔣濟見司馬懿似乎並不想對這件事主動發表看法,於是便開口說道:
「正如仲達兄先前所預料的那樣,曹爽在孫禮將軍就任荊州刺史之後不斷的進行積極拉攏,孫禮將軍對他的腐蝕概不理睬,收到的禮物來箱蓋兒都沒有開啟便原數奉還,曹爽認為孫禮將軍不會為自己所用,便將他調到冀州就任冀州牧,免得在對吳作戰之中再立下功勳,」
「恐怕最關鍵的並不是這一點,曹爽真正擔心的是將軍會和我暗中串聯、沆瀣一氣……」
這一點得到了蔣濟的認同:
「不錯,先帝剛剛去世的時候曹爽還不敢如此,但自從他將太傅排擠出朝政中樞獨攬大權之後,便開始大刀闊斧的排除異己,同時擴充自己的勢力,而且近幾年曹爽也不容許出現中立派的存在,孫禮將軍您既然不肯歸順與他,那曹爽將您和太傅聯絡在一起也自然不奇怪了……」
一提到曹爽孫禮就氣不打一處來:
「想當初大將軍曹真是何等的英雄了得,縱然有後期伐蜀失利這樣瑕疵,但絲毫不能夠掩蓋其為曹魏江山所立下的蓋世功勳,可是不曾想讓卻生出了這等唯利是圖、沉迷權勢的兒子,曹魏的將來交給這種人前景實在是堪憂啊。」
這是孫禮第二次在司馬懿面前表達出自己對曹爽的擔憂和憤慨,雖然言辭略顯情緒化,但大體也算是說出了基本事實。
司馬懿安撫孫禮說:
「將軍請稍安勿躁,如今的情勢並非是你我所能夠控制的……」
說著說著司馬懿又提醒孫禮:
「將軍近日就要前往冀州上任,臨行之前我再向您囉嗦兩句,冀州治下的清河、平原二郡在近長達八年的時間之內,為了彼此的地界線劃分而爭執不休,這個問題連續更換了兩任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