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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四月,行軍迅速的諸葛恪便殺到了合肥(新城),一路上他下令士兵驅殺無辜平民,所過之處無不怨聲載道。

完成了對新城的包圍之後,諸葛恪見新城守將張特乃是無名之輩,且城中守軍至多不超過三千人,所以便想要迅速將其奪下作為自己的立足點。

當時有人勸說諸葛恪採取對新城圍而不攻的態勢,因為魏軍必定會派援兵前來解圍,到時候正可以逸待勞與之主力決戰,待消滅其援軍之後,吳軍便可在淮南之地縱橫馳騁,再也不會遇到任何阻礙了。

諸葛恪採納了這個意見,於是命令撤回了向成德和六安進攻的人馬,全面圍城。

訊息傳到司馬孚手中時,他已經與司馬望率領著近二十萬的大軍行至陽泉。

緊接著而來的便是從壽春方向傳來毌丘儉的緊急求戰書,毌丘儉認為新城乃是魏吳邊境的戰略要地,若是一旦失守那麼包括逍遙津在內的合肥舊城就會被切斷和孤立,施水一線將會全部淪為敵手,而接下來要面對的便是以壽春為中心的淮南北部地區門戶洞開。

司馬孚在看完書信之後並沒有急於回復,而是立刻下令大軍原地駐紮,等待他的命令才能有所行動,他本人則站在地圖前苦思良久。

兩個時辰過後,司馬望送來了毌丘儉的第二封請戰書,同時司馬望也意識到合肥新城的形勢有多麼的糟糕,他也認為目前不能坐視新城被攻陷,於是勸司馬孚說:

「父親,子元派我們來是為了接觸魏國東南邊境的憂患,我們的兵力與諸葛恪不相上下,應當是可以與之一戰的,如果再停留不前的,恐怕毌丘儉所說的將會成為現實。」

可司馬孚對此卻另有一番算計,他指著地圖上新城的方向對問司馬望說:

「為父問你,新城的守備力量只有不到三千人,而諸葛恪用來圍城的居然有十萬之眾,如今已經過去了兩月有餘,那為什麼新城還沒有被攻破呢?」

經由司馬孚這麼一提醒,司馬望也漸漸明白了這其中玄妙:

「諸葛恪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以為新城還有解救的可能性,而我們一旦得知新城尚未丟失,就必然會星夜兼程的趕赴救援,等我們疲憊不堪的趕到時,卻已然鑽進了諸葛恪早就佈下的陷阱之中了,他將會以逸待勞將我們一股腦吃掉!」

司馬孚對他的這番推論感到很滿意:

「等到你什麼時候不需要我提醒就能想到這些問題,那你就真的成長了……」

接下來司馬望也就此提出了自己的計劃: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應當反其道而行,既然諸葛恪是為了引誘我們前去救援,那麼新城至少目下還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們要做的就是消磨諸葛恪的耐心,等到吳軍計程車氣被消磨殆盡的時候,我們再一鼓作氣出擊,必然可以擊敗他們。」

對此司馬孚表示認可,但為了確保萬一他還是做了補充:

「恐怕我還得給張特加一些籌碼,儘量拖延吳軍攻城的時間……」

很快,司馬孚便採取飛鴿傳書的方式,將自己的全盤計劃通知新城太守張特。

但對此毫不知情的毌丘儉此刻卻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先前司馬師沒有準許他掛帥抵禦諸葛恪,以至於戰爭前期諸葛恪得以長驅直入,已經讓毌丘儉和司馬師之間那少得可憐的信任感再度雪上加霜,如今統帥司馬孚無視自己的苦口良勸,駐軍陽泉停滯不前,這讓他實在摸不透司馬孚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時早就和司馬師關係緊張的文欽趁機在毌丘儉的耳邊進讒:

「不光是司馬懿,就連司馬師和司馬孚也從不相信你,到時候一旦淮南有失,恐怕司馬孚肯定是要將戰敗的責任推到你我身上的,將軍還是要早作籌謀啊。」

此刻的毌丘儉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