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羊祜也不敢怠慢:
「老師去世之後,我便遵照姐夫你的吩咐去探查桓範餘黨,起初的兩年多時間內我一無所得,但就在我以為我們多慮的時候,卻發現了他們的蛛絲馬跡……」
司馬師聽到這話眼神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怎麼說?」
接下來羊祜回憶道:
「自從毌丘儉和文欽被調防至淮南後,我發覺文欽的行跡有些可疑,跟蹤過後發現他居然暗地裡和吳國的孫峻有所往來,為此還偷偷潛入吳境與孫峻會面。除此之外我發現他還會定期獨自前往上昶城,每次去的時候都是深夜十分,我覺得刻意便暗中尾隨,結果在上昶城郊的一座木屋外,聽到他在屋內與某人在交談……」
躲在屋外的羊祜,想要隔著窗縫窺伺屋內的情況,然而卻發現與文欽交談的這個人始終背對著自己,他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便暫時繼續躲藏想要聽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文欽神色慌張的對那個神秘人說:
「你不是說司馬師將我和毌丘儉調防至淮南後,我們便可以興兵討伐他嗎?可現在新城之戰他不僅一血先前東興之敗的恥辱,反而愈發鞏固了他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我們哪裡還會有機會?難道等他先動手來滅掉我嗎?」
神秘人淡淡笑道:
「時機很快便會到的,現在司馬師更在意的是朝局之內的危險,暫時還沒有餘力來對付你,而且我們在淮南的人應該開始行動了,你現在需要做的是……」
就在神秘人即將說到關鍵之處時,他忽然收聲聽了下來,轉而微微側過臉用餘光瞥向了躲在窗外的羊祜:
「看樣子我們還有一位不速之客忘記招待了……」
話音剛落,羊祜便依靠本能靈敏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一陣逼人的寒意和殺氣,他趕緊一個側身離開了窗戶的範圍,然而也正是因為他這個本能的反應,使得他逃過了本該割下來腦袋的一把利劍……
還未等羊祜看得清執劍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誰,那人便再度揮劍朝著自己沖了過來,羊祜立刻拔劍相迎,兩人在木屋外大打出手。
交手數十個會合後,羊祜發現此人的劍法和身手絲毫不在自己之下,除了司馬師、鄧艾和陳泰之外,還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人,自己想要打贏他非常困難。
然而就在羊祜全力應對眼前的敵人時,不知何時自他的後方又再度出現了一個手執□□的人,趁著自己不備一□□中了自己的右後肩。
右手受傷的羊祜無法再以全力應敵,他只得撤退,縱身扎入波濤洶湧的溳水之中……
聽完了羊祜的描述之後,羊徽瑜這才發現他神色憔悴的原因,於是立刻上前想要檢視弟弟的傷勢,可是卻被羊祜伸手攔住了:
「姐姐不用擔心,我落入溳水之後流落至吳國境內,在那裡幸好我遇到了一個人,是他救了我,我受傷的這段期間也是因為他的照顧才能活著回來見你和姐夫的,現在傷勢已經基本痊癒了。」
說到這個羊祜的救命恩人時,他的臉上突然洋溢位一種十分懷唸的表情,好像和這個人的相處對他來說十分特別一般。
司馬師皺了皺眉頭問道:
「你不是大難不死,反而有什麼艷遇了吧?」
對此羊祜當即予以否認:
「才不是呢,他可是個男人。」
然而在羊祜的言辭之中,不□□露出對這個救命恩人的欣賞:
「他的見識才學絲毫不遜色於我,年紀輕輕就統兵一方,我想他將來會是我們的大敵。」
說到這裡司馬師已然大致猜到了羊祜所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畢竟放眼吳國除了那個人之外也不會其他人了,他伸手輕輕拍了拍羊祜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