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凡的寬慰之下司馬靜感到備受鼓舞,她堅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再遇到那個人的……
三天後,由於到了司馬靜生母夏侯徽的祭日,按照每年的慣例,司馬師都會帶著她及五個女兒一同前去城郊外的夏侯徽陵墓祭拜,而考慮到有可能會與夏侯玄碰面,再加上夏侯徽的死多多少少都與自己有關係,所以羊徽瑜都會予以迴避。
這一次也不例外,一大早司馬師便領著女兒們,在羊徽瑜的目送之下離開了長平侯府。
而與此同時,自德陽鄉主去世之後,作為夏侯徽唯一活著的至親兄長,自被召回洛陽後一直很少出門的夏侯玄,唯獨今天與往年一樣,獨自一人騎馬於凌晨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家中。
此刻他的內心遠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靜,因為就在前兩天,他的家中突然來了一名訪客……
正在書房內專心研讀書籍的夏侯玄,突然敏銳的察覺到書房之中有另一種陌生的氣息存在,對此他神色非常鎮定,目光始終停留在書簡之上的他連抬頭環顧書房,想要將這個陌生氣息的源頭找出來的慾望都沒有,而是淡淡的說道:
「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呢?想必閣下用這種方式來到我的書房之內,不會就是為了與我繼續保持這種『貓捉老鼠』的博戲吧?」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墨黑色衣衫的男子從帳幔後走了出來,雖然他對夏侯玄察覺到自己存在這件事感到詫異,不過這種詫異卻沒有從他那和顏悅色的俊俏臉頰上體現出分毫:
「真不愧是夏侯家的領主,即使我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卻仍舊被你個發現了……」
待到神秘人現身之後,夏侯玄這才輕輕合上了面前桌案上的竹簡,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
「這你可就說錯了,只要存在氣息,就一定會為人所察覺,無論你躲藏的有多好……」
說罷夏侯玄便開門見山的問眼前的這個神秘人:
「既然是你主動來見我,總該先要讓我知道和我對談的人到底是誰吧?」
一聽夏侯玄想要探明自己的身份,神秘人淡淡一笑:
「也太心急了吧?昌陵候不必多慮,在下今天來想要和你談話的內容,即使是在不知道在下身份的前提之下,也是可以正常進行的,所以在下認為說與不說並沒有什麼打緊。」
見想要探明神秘人的身份已然是不可能,夏侯玄便將側重點放在了此人的來意上:
「既然如此,不妨先聽聽看你此行的來意吧。」
神秘人始終站在帷帳邊上,絲毫沒有向夏侯玄靠近的意思,保持著距離與他交談:
「聽聞過幾日便是令妹夏侯夫人的祭日,在下特地前來表示慰問。」
對神秘人這番言辭顯然不相信的夏侯玄,在聽了之後冷哼了一聲:
「那可真是奇怪了,你與我素未謀面,我從沒有聽徽兒提起過認識過你這麼個連性命都不敢說出來的人,你採取這樣的方式以慰問為由來見我,不覺得有些於理難通嗎?」
此時的夏侯玄還不明白,他現在臉上的沉著冷靜,即將徹底蕩然無存……
神秘人笑道:「現在看侯爺您的反應,恐怕對令妹真實的死因並不知情吧?」
「真實的死因?」
這幾個字立刻讓夏侯玄的眉頭緊皺起來,臉上的神色也嚴肅了許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神秘人繼而說道:
「也對,我想司馬師告訴你的死因,一定是她誤中了原本給司馬懿下的劇毒,才會突然暴斃身亡,不過……」
說到這裡神秘人轉過身背對著夏侯玄,用意味深長的餘光瞥了向了他:
「事實真的如此嗎?」
這下子夏侯玄的情緒徹底被神秘人調動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