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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感自己遭到欺騙和背叛的司馬靜,很長的時間內都沒有說一句話,這讓司馬倫感到很驚訝,他滿懷擔心的問:

「你沒事吧?」

緩過神來的司馬靜突然間變得出奇的冷靜,她輕輕搖了搖頭:

「我沒事了,謝謝小叔叔您告訴我這件事。」

「謝我?」

司馬倫滿臉疑惑的問:

「為什麼要謝我呢?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司馬靜慘敗的臉上浮現出令人難以理解的笑容,她伸手擦乾了臉上未乾的淚痕,轉過身獨自一人離開了,而司馬倫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她不斷遠去的背影……

(九):婚禮

自從注意到司馬靜第一次見杜預時的反常情緒之後,羊徽瑜便總是對她放心不下,她也好幾次想要找司馬靜談心問及此事。

可是自那以後司馬靜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沒有大的情緒波動,看上去也和正常人並沒有任何的差別,但羊徽瑜卻發現,司馬靜沒有了先前充滿陽光的笑容,雖說她也並非是冷若冰霜,逢人見面時臉上也總掛著笑容,可羊徽瑜從沒有從她的笑容之中感覺到一絲絲的溫度,甚至還有些許的冷漠和寒意。

入夜後,羊徽瑜在給疲憊的司馬師按摩肩膀時,也將自己內心的憂慮說了出來:

「這次回來之後,我覺得靜兒好像有了很大的變化。」

閉目思索國家大事的司馬師並沒有太多的閒暇來顧家,所以他沒有察覺到司馬靜的變化,不過既然羊徽瑜提了出來,司馬師還是不得不將司馬靜和她的生母夏侯徽聯絡在一起,因為夏侯徽正是因為難以逃過情感的魔障,所以才會走上不歸之路。

想到這裡,司馬師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現在看來靜兒和杜預之前就認識,而且她對杜預也心存愛慕,在這種情況之下讓杜預迎娶茵妹,對她的內心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我很擔心她將來會變得和她母親一樣……」

羊徽瑜倒認為事情並沒有這麼嚴重,她所擔心的只是這件事給司馬靜心靈造成的打擊:

「之前替靜兒和張固訂立婚約的時候,沒想到張固會戰死雍州,那件事對她的影響就很大了,這些年來靜兒都拒絕了我們給她安排的親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心儀的人,卻又……」

司馬師微微閉上了眼睛:

「我也不希望她走錯路,有些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不能強求,況且你和凡妹、元姬考慮的都是正確的,杜預是我們司馬家不可或缺的人才,其才能足以與羊祜並駕齊驅,在面對茵妹和靜兒做選擇的前提之下,理所應當將茵妹許配給他……」

在司馬師和羊徽瑜在床榻上對話的時候,站在窗外的司馬靜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但她的雙手卻緊緊地捏成了拳狀,這時的她情緒已經開始出現極端化的趨勢,她認為自己遭到了所有人的背棄,就連自己的生父和平日裡像生母一般疼愛自己的繼母,都沒有例外……

公元253年(魏嘉平四年)十二月初七,到處張燈結彩的司馬家終於迎來了司馬茵出嫁的這一天,而與司馬家交好的朝中權貴以及官員將領都紛紛登門慶賀。

傷情完全痊癒的羊祜也代表辛、羊兩家前往司馬家致賀。

在半道上他遇到了與他一樣要前往司馬家參加婚禮的鐘會。

出於同樣為司馬家效力的緣故,再加上羊祜和司馬家的特殊關係,鍾會老遠便向其拱手作揖,並主動上前與之打招呼:

「叔子兄,真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你,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羊祜對鍾會的瞭解並不是很深,只知道他年少時便已經成名,又是前任太傅鍾繇的小兒子,同時也是司馬家兩代重要核心謀士鍾毓的弟弟,便也上去向他拱手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