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司馬凡想要就這件事去向司馬靜道歉,希望能夠得到她的諒解,可是司馬靜卻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樣:
「大姑姑,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倒是要好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也不會意識到自己真正的處境,我也藉此機會看透了很多,更認清了我以後應該走什麼樣的道路。」
司馬凡聽得出司馬靜這種口吻明顯還是對自己充滿了怨懟,但她仍舊不希望司馬靜因此而放棄自我,甚至是拿自己的終身幸福來開玩笑:
「杜預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靜兒,是否嫁給鍾會你真的要好好三思才行。」
聽司馬凡這麼說,司馬靜冷冷笑道:
「真是可笑,親手奪走了我心愛之人的你,現在又來干涉我的婚姻……」
見事情已經僵化到這種地步了,司馬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在司馬靜的事情上,她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插手的餘地了……
令司馬凡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日後司馬靜和她未來夫君鍾會的命運,將會與自己以及自己丈夫和兒子的命運牢牢聯絡在一起,誰也無法將其斬斷……
(三):洩露
在司馬靜的堅持之下,她和鍾會的婚事最終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當王元姬得知這件事後也是非常震驚,她見木已成舟,自己也沒有辦法可以阻止了,再加上透過這兩次對司馬靜的觀察,她覺得司馬靜彷彿正朝著禍福難料的道路越走越遠,誰都沒有辦法把她拉回原地,為此她對自己的丈夫司馬昭說:
「看樣子司馬家將來註定要掀起一陣無法估計的風浪了……」
對於司馬靜來說,她此刻最能夠信任的人就只有自己的親舅舅:夏侯玄了。
做出嫁給鍾會的決定之後,她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了很久,因為這不光是令周遭的親人為她的將來感到擔憂,最為痛苦的就是她本人了。
為此她在婚約達成的第二天,便來到了昌陵侯府見夏侯玄。
而此刻的夏侯玄也剛剛做出了他人生當中最為重要的決定,當他聽司馬靜親口說出要嫁給自己根本不愛的人,並且撲在自己懷中大哭不止時,夏侯玄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彷彿是已經過世多年的妹妹:
夏侯徽。
這讓夏侯玄本就疲憊不堪的心再度受到了衝擊,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司馬靜的後背:
「孩子,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可千萬不要像你母親一樣……」
「像母親一樣?」
滿臉淚痕的司馬靜抬起頭仰視著夏侯玄那充滿悲傷的臉龐,更令她在意的是夏侯玄的話:
「舅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了避免破壞夏侯徽在司馬靜心中的形象,進而給司馬靜的內心造成進一步的創傷,更重要的是,一旦提起這件往事那麼就勢必會勾出夏侯徽死亡的真相,所以夏侯玄並沒有回答司馬靜的問題,因為在他看來,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會造成司馬家或是夏侯家其中一方的崩潰,到那時司馬靜被夾在當中定然是左右為難,為了不讓夏侯徽的悲劇在司馬靜的身上重演,夏侯玄認為這個時候讓她嫁到鍾家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要嫁給鍾會,那就放下心中的執念好生與他一同過日子吧,以後無論司馬家或是夏侯家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參與其中,作為鍾家的人好好活下去。」
司馬靜越聽越覺得夏侯玄的話十分令人擔憂,她追問道:
「舅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夏侯玄輕輕搖了搖頭,將話題岔開說:
「既然我的外甥女要出嫁了,那我這個做舅舅的可要親自操持才行。三月份朝廷要舉行太谷圍獵,那個時候肯定來不及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