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濤聽後會意的笑了笑:
「那還真是令人感到期待呢……」
車駕行至太谷之後便開始各自安帳駐紮,張緝傳達了魏帝曹芳的口詔分別通知各位大臣:
當天晚上即在太谷獵場召開群宴,屆時所有所有隨行官員務必列席。
小黃門第一次便將口詔通報給剛剛來到營帳門口的司馬師和司馬昭。
司馬師聽後淡淡說了句:
「知道了,請回稟陛下,微臣和新城候一定準時赴約。」
「呵,這就開始了嗎?也太心急了一些吧?」
等到小黃門離開司馬師才冷笑一聲,伸手掀開了帳幔與司馬昭一同走進帳內。
屏退了之後之後,司馬師詢問司馬昭說:
「看樣子他們要動手了,羊祜和鄧艾他們都準備好了嗎?」
眼前這一切的發展都在司馬兄弟的預料之中,司馬昭處理起來自然十分順手:
「放心吧大哥,王渾和杜預也都領兵秘密駐紮到指定的位置了,只要他們一有動手的苗頭,便可以先下手為強,將他們在短時間內迅速鎮壓。」
儘管前後有夏侯玄和賈充兩份情報作為支撐,按照常理來說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是司馬昭的心裡卻始終還是覺得有哪個環節是自己遺漏掉的,可他又一時沒有頭緒,只能以謹慎的心態面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
與此同時,張緝又私底下寫好了一張詔書,並且獨自一人來到了魏帝曹芳的營帳之中。
他手持一份自己早已經寫好的密令,趁著曹芳不在偷偷擅自用玉璽在詔令上蓋下了印,然後一陣竊喜之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營帳。
可就在他剛剛走出營帳後不久,便和從側面走過來的一名官員撞了個滿懷,藏在袖袋之中的詔令也飄落到了地上。
為了害怕上面的內容被別人看見,張緝急忙神色慌張的將布帛撿了起來又塞進了袖袋之中,此時他才看清楚與自己相撞的人到底是誰:
他便是任職中書郎的衛瓘--衛伯玉。
衛瓘出自於河東的大族衛氏,雖然年少時就受其父親衛覬薰陶,才學品性聞名於鄉裡,而且年僅二十歲便做了曹魏的尚書郎,可是他為人格外的低調。其父因河東祖宅遭到劫匪襲擊而滿門被屠,使得衛覬突發重病去世,之後曹爽看中他的才能數度想要將其收為己用,可是衛瓘都以身體不好、難堪大任為由婉拒了曹爽的拉攏。
即使是在曹爽傾覆之後,改由司馬父子掌握朝政,衛瓘也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行事作風,從不刻意與司馬家的人交好,一向秉公辦事、嚴於律己,雖然本職工作完成的堪稱完美,但他卻並沒有太過引人注目的政績,所以一直就任中書郎,從未得到過升遷的機會。
「下官見過西鄉候……」
令張緝感到鬆了一口氣的是,衛瓘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詔令上所寫的是什麼,於是他故作鎮定的對向自己躬身行禮的衛瓘說道:
「衛大人此來有什麼事嗎?」
衛瓘回答說:
「回侯爺,下官聽聞晚間群宴所有官員都必須到場,可是下官因身患舊疾,無法赴宴,所以特此前來向陛下請罪告假。」
對於衛瓘常年疾病纏身這件事,張緝是很清楚的,他知道衛瓘是個不折不扣的悶葫蘆,他和司馬家也從未有過任何往來,所以對他不需要特別設防。
「是這樣啊,現在陛下正在巡視自己的御弓和御馬,可能要半個時辰之後才會回來,你身體有恙理當好好休息,我想陛下一定會恩準的。」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張緝不再與衛瓘在這裡浪費時間,便急急忙忙的繞開他離去了……
一直負責暗中監視張緝的密探,將張緝私自盜用玉璽,並且用派人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