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靜並沒有立即給予鍾會回應,她只是略微側眼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家老,鍾會馬上心領神會,揮手示意家老先行出去。
等到家老出去並且將門關上之後,房間裡只剩下了鍾會和司馬靜兩個人。
寂靜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司馬靜便主動表明了自己此行的來意:
「上次你對我說的約定,現在還有效嗎?」
鍾會揚起嘴角笑道:
「前提是,靜小姐必須要做好充分的覺悟才行,因為你必須要割捨自己對所憎恨者的情感,否則的話很容易讓我們想要達成的初衷前功盡棄……」
面對鍾會的質問,司馬靜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的心已經死了,不會再對任何人心軟,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我要讓那些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也讓他們體會遭受背棄和傷害的痛苦……」
看到司馬靜堅毅的眼神之後,鍾會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上前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放在了司馬靜的左肩上,與她在近距離的情況之下四目相對:
「我明白了,過幾日我便會前往府上向令尊、令堂提親,今後還請多多關照了……」
司馬靜伸手打掉了鍾會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希望你不是個只會說大話的人……」
鍾會笑道:
「你放心,我會讓你、讓所有人都明白,我鍾會絕對比鄧艾和杜預要強。」
在和鍾會達成協議之後,司馬靜便在家老的引路之下離開了定陵侯府。
當她前腳剛剛踏出侯府大門的時候,恰好年邁的鐘毓從後院走了過來,只模糊看到了司馬靜離開時的背影,但他卻覺得十分不安,尤其是當他看到書房門口的鐘會,也在注視著大門口方向的時候,這種不安就越發強烈……
雖然這種不安的理由,目前來看連鍾毓自己就說不準。
很快鍾會就注意到了鍾毓的存在,他在明知道鍾毓內心不贊成他過分嶄露頭角的情況之下,仍舊沒有向其隱瞞自己的動作,因為現在對於鍾會來說最關鍵的一環自己已經完成了,那就是司馬靜的認同,鍾毓想要阻止自己也沒有任何作用。
他走到了鍾毓的面前先行問道:
「難道兄長就不想問問愚弟剛剛離開的人是誰嗎?」
手執木仗的鐘毓微微眯起了自己的雙眼看著鍾會:
「難道你特地走過來不是為了說這個嗎?」
見自己在鍾毓面前耍不了什麼心眼,更玩不得什麼花招,鍾會便省去了那些彎彎繞,直接將自己的真實目的說了出來:
「不瞞兄長,愚弟不久便會前往長平鄉候府,向大將軍提親。」
「提親?」
這下子鍾毓徹底明白了,剛才來的人正是司馬師的長女司馬靜,進而也就明白了鍾會想要迎娶司馬靜的真正用意:
「你想要透過司馬靜來更加接近司馬家,然後施展你的抱負對嗎?」
鍾會笑道:
「兄長就是兄長,什麼都瞞不過你。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一直不能得到大將軍的器重,一者是因為兄長你的暗中阻撓,二者是因為我不具備鄧艾、羊祜、陳泰和杜預他們的條件。鄧艾和杜預都是司馬家招贅的女婿,而羊祜則是大將軍的內弟,至於其他的人,諸如傅嘏、王基、石苞之流,我根本不屑與他們相提並論。」
聽了鍾會的話後,鍾毓失落的閉上了雙眼:
「所以,你認為自己和鄧艾相比較所欠缺的,就只是自己的身份而已對嗎?」
「沒錯,這正是最為關鍵的地方。」
鍾會毫不遮掩的承認了這一點:
「現在我已經取得了與他們站在同一臺階的機會,以我的聰明才智,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