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未到……」
這麼想著,鍾會也就默默的將它說出來了……
「什麼時機未到?」
就在這時,司馬靜從書房門口走了進來。
由於鍾會此時是面對書架背對著司馬靜,所以司馬靜並沒有看到他手中拿的是什麼東西。而鍾會也不動聲色的將盒蓋重新蓋好,並且趁著司馬靜還沒有發覺的時機將手背在伸手,趁著司馬靜說話的機會將盒子輕輕推進了書架的下層:
「你不是去看望父親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司馬靜因並沒有注意到鍾會方才手中拿著的東西,所以並沒有對他生疑:
「我去的時候父親剛剛喝完藥躺下,所以只和母親簡單聊了一會兒便回來了。」
說罷她又問鍾會說:
「你在做什麼呢?」
鍾會答道:
「沒什麼,剛剛從新城侯府回來,想看看書打發打發時間。」
「好,那我不打攪你了……」
司馬靜轉身離開的書房,而鍾會的目光則再度回到了書架下曾的那個盒子之上。
即使現在的司馬靜心性和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已經大相逕庭,但鍾會知道她還不具備能夠成為自己助力的城府和心機,心中的仇恨也未到達頂點。
當然還有那不可或缺的鐵石心腸……
這也是他正要等待的時機,一個足以令他扭轉局勢的時機……
(三):苗頭
張皇后與許允的陰謀被司馬昭識破並被瓦解之後,他們這兩個計劃推翻司馬家的始作俑者一個被打入冷宮,一個被收押廷尉司,但是與先前張緝、李豐等人完全不同的是,在事後長達一個月的時間之內,司馬家卻一點處置他們的苗頭都沒有。
一切平靜的似乎有些令人無法適應……
先前鄧艾收復隴西帶給洛陽城的歡欣鼓舞,很快就被這種怪誕的氛圍所取代。
洛陽城內人人自危,很多官員很擔心司馬家之所以遲遲沒有處置他們二人,正是因為要嚴查張皇后和許允的同黨,而他們自己則會因為平日裡和許允或是張皇后的隨意一次無關緊要的來往,甚至是私底下的任何一句話語,都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很快的,司馬昭所在的新城侯府便陸續收到了官員之間互相檢舉的密信。
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密信,司馬昭對著傅嘏和荀勖等人說道:
「真沒想到效果比我們預想的還要誇張,看樣子他們為了自保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荀勖見狀回道:
「侯爺,這些信件大多是檢舉許允的罪行,但是也不乏一些官員為了轉移視線而胡亂指正朝中的大臣,意圖將水攪渾從而自己脫身,還是要仔細甄別的。」
司馬昭一邊聽著荀勖的話一邊點頭,當他翻閱到其中一本密信時,手中的動作漸漸停滯了下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荀勖身旁的傅嘏,隨即笑著將這本密信遞到了傅嘏的手中:
「蘭石,你看看,這裡還有檢舉你私底下見許允的呢。」
此話一出同列的杜預和羊祜的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羊祜也將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這些人還真是會亂咬一氣,蘭石先生他是已故司空陳群大人一手提拔起來的,又深受太傅生前重用信任,怎麼會做出背離司馬家的不軌之事呢?」
對此荀勖也有相同的看法,他深受拍了拍傅嘏的肩膀拿他開起了玩笑:
「看來老兄你的運氣不太好啊,居然被這些螻蟻之輩給咬了一口……」
傅嘏以淡然一笑置之,對此並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
在場的眾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但唯獨站在賈充身旁的鐘會不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