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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依舊保持著神秘的笑容:

「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要說誠意的話我可早就向你表露出來了,否則的話,夏侯玄胸口裡的箭頭,怎麼會到你的手裡呢?」

一聽到這個人知道夏侯玄左胸箭創內有鄧艾的箭頭,鍾會馬上就聯想到了有人給自己的那個藏有密信的蠟丸,自然也就想到了原委:

「原來是你……」

「看來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對話了……」

神秘人見鍾會對自己的敵意已經減輕了幾分,便直接將將話題引導了自己的目的之上:

「我猜你在得知了鄧艾和諸葛誕戰敗的訊息之後,原本是打算跟隨司馬昭南下平叛,好立下大功壓過鄧艾的聲望。而現在司馬師突然改變主意由自己親自去,所以你現在也打算調整自己的計劃,選擇跟隨司馬師吧?」

鍾會沒有想到神秘人將自己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徹,但他卻不願意直接承認: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神秘人笑道:

「和我是什麼關係的,但是卻和你有著莫大的幹係,我這次來就是要奉勸你,最好選擇留在司馬昭的身邊,這樣一來會得到比你預期希望的回報還要大……」

「什麼意思?」

見神秘人有意阻止自己,鍾會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便想要問個究竟,對此神秘人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告訴他,而是買了個關子:

「你是個聰明人,到時候自然就明白該怎麼做才會讓你得到更多……」

話音剛落,鍾會便感覺到抵在自己身後的劍已經消失了,而身後的寂靜更讓他下意識的迅速轉身,他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然是空無一人……

與此同時,心懷疑慮無法釋懷的鐘毓也來到了長平侯府門口。

守衛知道鍾毓在司馬家的地位,更加清楚他擁有不經通傳直接可直接入內的特權,所以老遠便向其拱手作揖,便放任其堂而皇之的踏入了侯府大門的門檻。

恰好司馬師剛剛回府不久,正在書房之內接受羊徽瑜肉瘤切除之後的創口二次處理。

羊徽瑜的面色看起來很凝重,甚至是有些哀傷,眼眶也略顯紅腫,似乎是剛剛哭過一般。

她小心翼翼的將司馬師左眼皮上的褐色眼罩取了下來,隨後便露出了粘在左眼皮創口處用來止血和止痛的白色藥棉,此時已經有少許鮮血滲了出來,並且因為時間的原因也已乾涸凝固,儘管羊徽瑜動作非常謹慎,但凝固成紅褐色的血塊連線著司馬師左眼皮上的創口,在取下的過程當中難免會出現拉扯,其疼痛是可想而知的。

司馬師忍著疼痛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羊徽瑜本想像他一樣忍著內心的巨大痛苦,可是看著司馬師強忍著□□上的痛苦而臉部緊繃之時,她還是沒有忍住,轉過身捂著嘴任由決堤的淚水沖刷著自己的面龐。

看著羊徽瑜背對著自己無聲哭泣的樣子,司馬師的內心也很不是滋味兒:

「徽瑜……」

雖然昨天夜裡已經答應了司馬師,可是現在的羊徽瑜卻還是決定反悔,因為這麼沉重的痛苦是她無法接受的。

她轉過身蹲在了司馬師的面前,緊緊握住了司馬師的手,幾乎是用苦苦哀求的口吻向他詢問道:

「夫君,真的一定要這麼做嗎?一定還有別的方法的對不對?」

看著羊徽瑜在自己面前哭得像是淚人兒一樣,司馬師緩緩伸出手輕輕拭去了她的淚水,可是剛剛擦乾了臉龐上的淚水,眼眶內炙熱的淚滴又再度流淌了出來。

哽咽的他明知道自己的內心有多麼不希望這麼做,可是一想到管輅在竹簡上所寫的那段文字,他就不得不面對這殘酷的事實,為此他選擇什麼都不說。

從司馬師的眼神之中,羊徽瑜看得出來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