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下臣)未能將刺客捉拿,還請大將軍治罪!」
司馬昭並沒有怪罪他們二人的意思,看了看身旁受到驚嚇的夜箏和司馬攸,又看了看面紗女子因中箭而流淌到地上的鮮血,面無表情的對鍾會說道:
「士季,即刻給我傳令巡防營統領王濬,讓他給我嚴密封鎖洛陽城,務必要把刺客給我活捉,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想要我兒子的性命!」
鍾會拱手答道:
「下臣領命!」
等到鍾會走了之後,司馬昭一抬手將面前的席案掀翻,讓席間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他那無聲的憤怒:
「好好的一場生辰宴被搞成了這個樣子,大家都散了吧……」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了,而考慮到事情的嚴峻性,司馬孚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兒子司馬望的耳邊囑咐了幾句之後,便跟隨司馬昭的腳步朝書房走去了。
隨後司馬望來到了夜箏和司馬攸的面前,對他們說道:
「夫人、攸公子,不知道刺客什麼時候會再來,父親命在下保護你們的安全。」
司馬攸答道:
「有勞望伯伯了。」
同時,司馬攸也十分擔心因為救自己而身受重傷的面紗女子,司馬望看出了他的心事,便安慰他說:
「有羊夫人在,不會有事的。」
被下人搬到床榻之上的面紗女子仍舊沒有甦醒的跡象,羊徽瑜在做好了全面的措施之後,伸手握住了紮在面紗女子右胸口的箭柄之上,屏氣凝神之後將羽箭快速拔了出來。
查驗了箭頭之後,她笑著對王元姬說道:
「不用擔心,這支箭沒有毒……」
王元姬聽後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
隨後羊徽瑜立刻進行傷口的止血工作,經過了一番忙碌總算是完成了傷口的處理。
結束了醫治的羊徽瑜走到臉盆前洗手:
「這次她的運氣好,羽箭並沒有射中她的心臟,不過箭頭扎進還是比較深的,需要好好修養一番才能康復。」
看著躺在床榻之上尚未甦醒的面紗女子,王元姬不禁嘆息道:
「先前手臂上的傷剛剛才好,現在又因為我們司馬家的人受傷了……」
雖然鍾會第一時間通知了王濬封鎖城門進行搜尋,可卻還是沒有搜捕到任何可疑之人。
而這名行刺司馬攸的刺客,則在王濬和鍾會封城搜查之前就已經悄然返回了禾荷樂坊。
開啟房門的她先是快步走到了床榻前,然後用右手將被褥掀開,然後拉起了床榻面板上的一處暗釦,將一塊蓋板開啟,然後將左手握著的硬弓和羽箭袋放了進去藏好,最後將床榻恢復原狀。
一切就緒之後,這名蒙面人將臉上的黑紗摘了下來,露出了芙綢的臉龐。
此刻的她方才有功夫來在意自己左肩上的這根無羽短箭,她坐在塌上,自己動手將這根無羽短箭拔了下來,為了避免血液在拔出短箭的那一剎那噴濺出來,她特地拿著一塊手帕捂在箭創處,然後緩緩將短箭拔了出來。
在清醒的情況之下由自己親自將短箭拔出,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不過芙綢還是忍住了,她看著自己拔出的這支帶血的羽箭,自嘲的笑了笑:
「下手還真是狠,差點就死在你手裡了……」
用藥物處理好傷口之後,芙綢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用手帕包裹住短箭埋了起來。
誰都不會想到聞名洛陽的舞姬芙綢竟然會無端行刺司馬攸,再加上她將自己的傷口掩飾的很好,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王濬和鍾會就算是把洛陽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有任何的收穫。
原本王濬以為自己搜查刺客無果,必然會遭至司馬昭的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