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
已經沒有耐心再聽司馬炎把話說下去的王元姬,直接低聲打斷了他:
「現在都輪得到你來做母親的主了是嗎?」
意識到自己的話已經觸怒了一向少怒的王元姬,司馬炎趕忙跪在地上向王元姬請罪:
「孩兒失言,還請母親寬恕!」
其實王元姬也並沒打算拿他怎麼樣,她在撒完了魚食之後伸手將司馬炎輕輕拉了起來:
「起來吧,這段時間她在府中和上下人等都相處的很好,攸兒似乎也很喜歡她,更何況她現在孤苦無依,把她趕出去也有些不合情理,我想暫時還是讓她住在府中比較好。」
見王元姬不僅沒有讓面紗女子離開的意思,還想要讓她留在府中長住,司馬炎感到格外不理解,對於他來說這個女子和司馬家根本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每次看到她總會讓司馬炎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令司馬炎感到格外不適。
可如今王元姬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司馬炎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堅持讓女子留下來,不過和自己的意志相違背是不爭的事實,他不能公然違背母親的意思,只能選擇退讓:
「孩兒明白了,一切由母親做主就好……」
總的來說,自從也夜箏以及面紗女子相繼入府之後的這段時間內,高都侯府還算是風平浪靜,可這種平靜卻並不是女媧所期望看到的……
剛剛在臺上為達官顯貴們演舞完的芙綢,回到了後臺進行卸妝和換服。
正當她剛剛坐在銅鏡之前伸手去摘自己的耳墜時,銅鏡之中卻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她微微瞥了這個身影之後,隨即淡淡的說道:
「不是說了嗎?現在的你最好不要貿然出現,否則會破壞我們計劃的……」
男子的口吻聽起來也十分冷靜,完全不像是一個莽撞冒失的人:
「我已經看過周邊了,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現在你已經幫助她進入高都侯府了,而且還進行了那樣的偽裝來掩飾身份,不過真的能夠逃得過那個人的眼睛嗎?」
芙綢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擔心,她摘下耳環之後放回到面前的首飾盒之中,輕輕笑道:
「當初我們答應與她合作的時候,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誰,不過光從她的眼神之中我就可以看得出來:只要她去往司馬昭父子的身邊,對我們來說成算才更大,擔心她完全是多餘的,我們只管看好戲就是了……」
說罷,男子也微微揚起了嘴角:
「真不愧是那個人口中讚不絕口的『箕伯』,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呢,這次有你輔助她的話,的確是不用擔心計劃會失敗的……」
芙綢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後的男子,臉上浮現出不悅的表情,卻並沒有對男子的這番話有所回應,只是在言語上和他打起了嘴仗:
「真不明白他把你從裡面帶出來幹什麼?看樣子等這件事完了之後,還得讓你回到那個陰暗潮濕的地方多待幾天才行……」
不過,芙綢很快就讓談話回到了正題:
「不過那個人還是不容小覷的,接下來一定會採取行動,我想我們下手要比她更快才行,否則的話主動權就會被她所掌控的……」
過兩天就是司馬攸的生辰了,羊徽瑜和王元姬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將他的生辰宴擺在高都侯府。
對此王元姬非常感激,因為羊徽瑜雖說是司馬攸正式的母親,可是她不想讓王元姬錯過任何有關於司馬攸成長的軌跡。
這件事王元姬在司馬昭來到自己房中就寢的時候,一面幫司馬昭寬衣一邊講了出來:
「大嫂和我想要將攸兒的生辰宴在我們高都侯府舉辦。」
司馬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