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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1頁

以地面的縛輦上,被鄧艾戰袍所覆蓋的不知名物體……

「父親,這……」

還沒有等司馬靜問出口,幾乎於她們前後腳到達書房的鄧艾便跪在了地上,滿臉悔恨與沉痛的向司馬師請罪:

「末將有負大將軍重託,未能保住夏侯玄的性命,還請大將軍降罪!」

在他剛剛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司馬師、羊徽瑜以及司馬靜的臉都露出了極為震驚的表情,尤其是司馬靜,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

這個結果司馬師也是和司馬靜一同知曉的,他長嘆了一口氣後並沒有做出更加激烈的反應,一把將面前桌案上的筆墨文卷全都推到了地上。

而此刻地面上被戰袍覆蓋著的物體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所有人視線的焦點,司馬靜將腳邁進門檻內,臉色煞白的走到了擔架前,蹲下了身子緩緩伸出了手,將擔架上覆蓋著的戰袍掀了起來。

她多麼希望躺在擔架上的人決然不是夏侯玄,鄧艾方才說的話也不過是誤報罷了,可當她看到夏侯玄就這樣安靜的躺在自己面前時,內心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

「舅舅……」

剛剛因夏侯玄死裡逃生而重新燃起希望的司馬靜,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指望,她無法承受兩種截然相反的事實在自己的眼前交替發生。

就這樣她失去了意識,暈倒在了夏侯玄的屍體之上。

「靜兒!」

羊徽瑜見狀顧不得自己的悲傷,急忙上前檢視司馬靜的狀況,聞聲趕來的鐘會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同樣震驚,尤其是夏侯玄左胸口上血跡還未乾涸的傷口,令他極為在意。

等到鍾會和羊徽瑜將司馬靜扶出了書房之後,面色凝重的司馬師這才開口問鄧艾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

鄧艾將事情的原委講給了司馬師聽,聽完之後司馬師頓感左眼上的肉瘤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撕痛感,甚至連鮮血從崩裂的創口處滲出都沒有察覺到。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疼痛問鄧艾:

「他臨終之前有和你說什麼嗎?」

經由司馬師這麼一問,鄧艾想起了自己差點忘卻的重要細節:

「他在臨死之前想要對我說些什麼,可是因為胸口的胸部的創傷實在過重,他只能拼命抬起自己的左手輕輕抖動了食指和中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言語和動作。」

仔細聽完了鄧艾的匯報之後,司馬師也情不自禁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下意識的做出了類似的動作,可是這個動作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即使有的話,在目前的狀況之下想要猜出來夏侯玄臨終前的這個含義,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司馬駿從門外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對司馬師說:

「大哥,杜預和王渾他們回來了,而且他們還把那個人帶了回來……」

在司馬師看來這次雖然沒有能夠保住夏侯玄的性命,但看來也並非是徹底一無所獲,要想弄清楚內心的疑問,可能只有從杜預和王渾所帶回來的這個人身上找出答案了。

為了好好看住這個來之不易的突破口,司馬師命令杜預和王渾將抓到的這名俘虜囚禁於廷尉司的最底層,也就是當年囚禁桓範的監牢,由鍾毓負責嚴密監管。

亟不可待的他顧不得自己仍舊隱隱作痛的左眼,帶著鄧艾直接前往廷尉司。

當他看到眼前的這個人,被矇住了雙眼,用白稠像蠶蛹一般緊緊裹住了脖子一下的身軀,粗厚的繩索將其牢牢捆綁在木樁之上,司馬師的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即使是眼睛看不見,但是被俘虜的男子還是聽得出有人站在自己所處的監牢柵欄前,他淡淡笑道:

「我才剛剛被押解到這裡,就有大人